&esp;&esp;姜毓宁住得最远,因此是?来得最晚的?,她一坐下,景安侯便宣布用膳,他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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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姜毓宁被禁足之后不过一个时辰,沈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esp;&esp;晚上用完晚膳,姜毓宁看着自己院子外面看守的几个粗壮婆子,什么也没说,转身回房。
&esp;&esp;竹叶不知能说些什么,去备茶,进去前在廊下?看见沈让,霎时瞪大了眼?睛。
&esp;&esp;沈让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示意她不必行礼,然后自己接过托盘,让竹叶几人都退下去。
&esp;&esp;房门被轻轻推开,姜毓宁正在书桌前练字,听到动静,还以为是竹叶进来?了,便道:“我没事,你把东西放下?就出去吧,别把这事告诉哥哥。”
&esp;&esp;结果说完,却不见竹叶答应,反而是听到了房门轻阖的声音。
&esp;&esp;姜毓宁奇怪地抬头?,却看见沈让。
&esp;&esp;他单手端着托盘,正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姜毓宁不由得微怔,手上动作也顿了顿,沾了墨汁的毛笔悬在半空,饱满的墨滴落下?,将刚刚写?了大半的宣纸洇湿。
&esp;&esp;沈让看了一眼?滴落的墨,把托盘放下?,道:“为什么不让竹叶告诉我?”
&esp;&esp;姜毓宁看着那被毁掉的字有?些遗憾,揭开扔到一旁,把笔放回笔架上,噘了噘嘴,“我说不让,你不还是知道了吗?”
&esp;&esp;沈让亲自给?她倒了杯茶,说:“以后再有?这样的事,要告诉我,哥哥会帮你撑腰。”
&esp;&esp;姜毓宁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茶,然后道:“听伯母说,陛下?已经封你做了太?子,这种关键时候,你一定很忙,我不想让你分?心。”
&esp;&esp;其实?姜毓宁不说,沈让也知道她定然是为着这个,他看着她,轻叹口气,“这算什么分?心?难道你被人欺负了,也不告诉哥哥?”
&esp;&esp;姜毓宁其实?没觉得如?何?,“只是在小院里不出去而已,原本我也不爱出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esp;&esp;沈让抬手抚过她的长发,“傻宁宁,都是哥哥委屈你了。”
&esp;&esp;姜毓宁不觉得自己哪里受了委屈,当即摇了摇头?,沈让轻声道:“都是我这段日子为了夺江山,把你忽略了,哥哥对不起你。”
&esp;&esp;原本姜毓宁在常青园时,是十?分?活泼明朗的,可自从回了景安侯府之后,她也学会忍让,学会顾全大局了。
&esp;&esp;或许是变得更懂事了,可是沈让心里只有?满满的后悔和?愧疚,他俯身在她额角亲了一记,道:“今天晚上,早早睡一觉,明天哥哥带你回家。”
&esp;&esp;听到最后两个字,姜毓宁的眼?睛终于泛出了光,“真的吗?”
&esp;&esp;看出她的不可置信,沈让有?些心疼,他点头?,“这次之后,哥哥再也不让你离开我身边了。”
&esp;&esp;这一句话,对于姜毓宁来?说,比世间?所有?都重要,她扑到沈让的怀里,“哥哥,你真好。”
&esp;&esp;说完,在他的眉心使劲亲了一口。
&esp;&esp;沈让看着一下?子欢快起来?的姜毓宁,笑着揉了揉她,然后道:“去练字?还是回内室歇着?”
&esp;&esp;姜毓宁问:“哥哥陪我吗?”
&esp;&esp;沈让点头?,“自然。”
&esp;&esp;“那哥哥陪我一起写?字好不好。”姜毓宁撒娇,“我们已有?许久没一起练字了。”
&esp;&esp;沈让自然无有?不应,“好。”
&esp;&esp;两人到书桌后写?了一个多时辰的字,然后姜毓宁沐浴更衣,便回内室躺下?了,沈让就一直陪在她身边,等她睡着才?离开。
&esp;&esp;虽然沈让改未行册封礼,但?是陛下?圣旨已下?,他就是板上钉钉的储君,按规矩,他应该住在东宫。
&esp;&esp;但?是东宫在皇城之内,进出有?些不方便,这段日子,沈让就还是住在淮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