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莫寒倏地喊住她,但姑娘并未转身,“楚姒朝,我很想问问……你到底是以怎样一个心态来跟我说这些?”
这话听得楚姒朝莫名其妙:“什么什么心态?”
崔莫寒眼尾微红:“所以你从未喜欢过我是吗?”
楚姒朝眉目一沉,见无人在附近才松口气:“你这话说得很奇怪,我为什么要喜欢你,你是我的妹夫。”
“那前世呢?”
楚姒朝皱眉:“前世你如何对我你心里没数吗?怎么?过了两辈子,幡然醒悟心中有我?因而来问我情感来了?”
一句话将崔莫寒堵得死死的。
他忽想起刚才楚婉儿说的那番话。
楚姒朝轻笑:“妹夫,过去的事情终成过去,我不明白你问那些干什么。
前世不在乎的东西,这一世忽然就在乎了,你让我很无语。还是说你这人就是这样见利忘义。自私薄情,总想着已经失去的,不在乎现在拥有的?
若真是如此,那你还挺悲哀的。”
楚姒朝不是说狠话的人,也极少去嘲讽人家,更多时候她都挺心平气和的,忽说出这一番话,可见心里有多无语鄙视。
她来,不过是想保住楚家名声,保住其他楚氏子女的前程跟清誉。
做好事,怎的还能被人恶心。
崔莫寒自尊心作祟,一句话也说不出,不管是道歉还是求和。
楚姒朝连忙跑上马车。
崔莫寒死盯着马车消失的方向,胸口有一股气怎都出不来,但更多的是空虚。
他觉得空落落的。
重生后,他总觉得胸口有一块被挖走。
崔莫寒叹气离开了。
此时,在另一处的树后。
阿雕忍不住说:“虽听不太清楚他们说什么,但属下瞧着这崔莫寒不老实啊,他是不是对咱夫人有意思?”
尉迟令眸底布满戾气:“宝藏总会惹贼人的惦记,也不算意外。”
阿雕鄙夷说:“可咱夫人不是他姨姐吗?居然都把主意打到姨姐身上,他也真敢。”
“挑梁小丑罢了,不足为惧。”他比较担心的是袁子栎。
阿雕撇嘴。
不足为惧吗?
那太师为何在听说世子妃要来见崔莫寒时巴巴的放下手中的公务屁颠颠地追来。
另一边。
马车内。
白雀不解问:“方才三姑爷怎看着这般激动?姑娘您不是跟他不熟吗?”
“他不是激动,而是脑袋坏掉了。”除此之外,楚姒朝想不明白他为何会说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