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喻把自已蜷在毛绒堆里,困意朦胧:“这些就够了。”
指尖在屏幕中的小兔贴纸上停留了许久,傅寒川沉默,抬眼在空旷的屋里扫视一圈。
除了一堆陪睡玩偶和旧衣服外,什么东西也没有置办。
像是随时准备离开。
这个念头一升起,就心烦得不行。
也不知刺痛了哪根神经,一股浓烈的郁气和不安在体内蔓延。
没心情继续挑选。
傅寒川捏了捏鼻梁,面上飞速闪过一抹烦躁,把平板撂向一边,转头看向在毛绒堆里安稳入睡的温言喻。
长臂一伸,轻松抱起。
怀里触感柔软又温暖,傅寒川低眸。
温言喻安静地窝在怀里,睫毛很密很长,被他的呼吸吹动,微微颤动,像是被惊动的羽翼,乖巧又温顺。
心头涌上一股不知名的情绪。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时常会有,他并不当一回事。
抱着睡着的少年脚步轻缓地进了屋。
但如果有第三人在场的话。
他会看出,男人眼底此刻的感情。
名为贪恋。
夜色如墨,窗外暴雨不断。
因为习惯在黑暗里工作,书房内没有开灯,傅寒川缓步走向办公桌。
沈淮南和顾风尧是在温言喻家附近发现的温言喻,那天温言喻没有穿有定位器的衣服,他确认对方的位置花了不少的时间。
温言喻拒绝了报警的询问,对他的追问含糊其词。
他也没有强迫。
傅寒川低眸看向屏幕。
他能查出来是谁做的,也不需要有警察。
那天……温言喻,也在镜月酒店。
而他,是酒店股东。
只要在公共区域露过面,监控就会有记录。
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
他就能查到那人是谁。
那天镜月酒店上下两层都在举行宴会,在脑内简单过了一下去宴会上的宾客,傅寒川沉着脸,简单排出几个可疑对象。
随着工作人员发来的当天监控被点开,傅寒川目光专注,一点点挪动时间进度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