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恒悦公寓,苏霖霖停好车,上楼的时候还是没忍住问,“你这情况多久了?”
她当初的手术失败了?苏霖霖有点不能接受。徐湛川反应了下才意识到小胖子在问自己的身体。“你能治?”
大概是刚恢复,徐湛川身上那股慵懒的气质更盛,再配上那张好脸,有点病娇照进现实感。苏霖霖对上他戏谑的眼,虽然这人眼神不好,可到底是她的病人,如今出了这种情况,也算是她自己工作的失误,犹豫了下,“也不是不能治。”
徐湛川以为自己听到了个笑话。这胖子以为自己是谁?他作为外科医生,学了八年的医,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她说能治就能治,那他这些年白学了,还是那些给他会诊的心外专家都是废物?见徐湛川不信,苏霖霖没再说话,到了九楼直接下了电梯。徐湛川看着小胖子的背影,这是又生气了?还真是个生气包。徐湛川耸耸肩去了顶楼,只是没有去徐菁那边,而是转身进了隔壁公寓。九楼。苏霖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看小七月。结果还没碰到小家伙,她就哇哇哭了起来。苏霖霖忙将七月抱起来,小家伙一到她怀里就朝着她的胸口顶。这时珍姐听到动静小跑过来,手里还拿着刚热好的奶,见是苏霖霖回来忙说,“七月饿了,我正要喂她。”
“我来吧。”
苏霖霖抱着小七月进了房间。都等不及她换衣服,小家伙又闹了起来,苏霖霖急匆匆地脱了外套,简单擦了擦就让小家伙吃。“唔……”终于吃到母乳,小家伙用力得很,苏霖霖疼得唔了声,低头用鼻子蹭了蹭那嫩嘟嘟的小脸,“坏家伙。”
怀里的小人没意识到被妈妈嫌弃了,吃得更欢快。苏霖霖忍不住摇摇头,目光看着怀里的小家伙,莫名想到蒋战。都说女儿随父亲,可苏霖霖看着小七月并没有在她身上找到一点蒋战的影子,是太小了?又想到徐忘,还有两次看病的小家伙,发现三个小宝宝长得挺像,或许小孩子都一个样儿。等小七月吃饱,苏霖霖才有时间去查看自己脸上的伤。旁边珍姐看着她,迟疑了下,“霖霖你需要法律上的帮助吗?”
苏霖霖意外看向珍姐。珍姐尴尬地指指她的脸,“我虽然不学法,但有认识的师哥做这一行。”
苏霖霖摸摸自己红肿的脸颊,想到今日的收获,“如果有需要我会告诉你的。”
末了又说了句谢谢这才去了卫生间。苏馨柔下手是真狠,她脸颊上的五指印特别明显,这会又红又肿,再加上额头还没有掉的那块大疤痕,她这张脸真是没眼看。洗了个澡又上了药苏霖霖没敢休息,而是拨了魏律师的电话。结束后,苏霖霖躺倒在床上才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膝盖和脸上,火辣辣的疼。想到那对母女的算计和狠毒,苏霖霖眸子暗了暗,希望她们到时候不要后悔将她分出去。一夜乱七八糟的梦,到了后半夜苏霖霖才沉沉睡去。第二天早上九点接到蒋战的电话,苏霖霖抱着小七月和珍姐一起出了门。哪知道又迎面碰上了徐湛川。所谓不是冤家不碰面,苏霖霖有种自己跟这男人有孽缘的感觉。徐湛川见苏霖霖抱着小七月,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几日不见小七月似乎又胖了点,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徐湛川被看得一颗心酥酥软软的,忍不住出声,“给我抱抱。”
苏霖霖想到这人的洁癖,上次捏完七月的脸恨不得用湿巾将手指都消个毒,现在还有脸要抱孩子。她将七月往自己怀里又揽了揽,假装没听到。可她不乐意,但被‘嫌弃’过的小七月却不,从进电梯大眼睛就一眨不眨地盯着徐湛川,一双最近越来越有劲的胳膊在苏霖霖怀里挥动。徐湛川很满意,比起小胖子,小七月可太有良心了,一双狭长的眼得意地睨了眼苏霖霖,“她想我抱。”
苏霖霖,“……”看看徐湛川,再看看女儿。一个想抱一个想被抱,十足的双向奔赴,只有她挡着格格不入。就很气。偏偏小七月感觉不到她的气,没抱到,还咿呀咿呀地抗议。无奈苏霖霖只能将孩子递给徐湛川。意外的是男人抱孩子的姿势很标准,没有她担忧的笨手笨脚,相反因为力气大,反而将小家伙抱得很舒服,直到到了大门口,苏霖霖才忍不住提醒,“三少可以把孩子给我了吗?”
徐湛川看看白白嫩嫩在他怀里格外开心的小家伙,有些依依不舍地递给苏霖霖。这时不远处响起一声,“霖霖,我在这!”
徐湛川循声望去,就看到蒋战,眉头轻蹙,这小胖子原来是带七月去和小白脸约会,语气不阴不阳,对正整理七月的苏霖霖道,“你的小白脸找上门了。”
苏霖霖听到这痞里痞气的调调,余光瞥了眼身旁的男人,虽然脸色还不太好却不掩绝色,“三少在,谁敢自称小白脸?”
至于蒋战,苏霖霖看看站在外面的男人,清秀的五官在旁人面前还能说俊俏,在徐湛川面前就顶多是脸白。徐湛川,“……”一时不知道是被夸了还是被骂了。等他想怼回去,苏霖霖已经抱着七月朝蒋战走去。磨了磨后槽牙瞥见姗姗来迟,朝他这偷偷瞥的助理,掏出手机。电话一接通,徐湛川暴躁地道,“你是不是有病?”
霍助理,“……”他做错了什么?可想到昨天处理的离谱新闻,再看看刚才三少送走那胖女人的表情,刚才他好像还看到三少抱对方孩子了,连小少爷都不怎么碰的三少竟然抱一个胖子的孩子!三少不会真的喜欢这种重量型吧?霍阳打了个寒战,他果然有病,怎么能侮辱三少的审美!何况三少马上要跟苏家那位小姐订婚了,按下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将车子开到徐湛川身旁,“抱歉,三少。”
徐湛川望了眼苏霖霖坐上蒋战的车,冷哼一声,“查查那胖子昨天都去了哪。”
如果她每次受伤都跟苏家有关,这事就有待商榷了,他不介意娶一个虚荣又矫揉造作的女人做花瓶,但这花瓶却不能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