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杨老的学生,自然帮他挽尊,随便编出一个母亲恩人的幌子,谁知道真假?反正不管真假,也都是陆总你一个人说的算,谁让你权力大呢。”马院长酸唧唧地说道,并不服气。
陆云峰对这种搅屎棍非常反感。
要是他自已的事,早就采取强制手段,让这群造谣者闭嘴。
但老师是个谦和的人,以理服人,不喜欢用暴力。
所以尽管他已经不耐烦了,还是耐着性子,保持着该有的谦和。
“你不信,那就只能照林秘书说的,把造谣的源头找出来,然后当众对质。”
“行啊!”马院长信心满满:“如果证明是我误会了杨老和林月莲,我给他们当面道歉。”
“道歉?怎么个道歉法?”陆云峰人高马大,往那一站,形成一个天然屏障,把马院长面前的光挡走一大片。
马院长昂着胸,拍了拍:“道歉就是道歉,还有讲究吗?”
“当然有。”陆云峰轻嗤一声,“古有负荆请罪,负荆什么的太麻烦,这样吧,到时候你给我恩师还有林秘书磕三个头,怎么样?”
“磕头?”马院长惊得瞪大眼睛。
这不是侮辱人吗?
不过他很有信心,一点都不害怕自已会翻车,反倒叫嚣道:“磕头可以,但公平起见,如果杨老和林月莲真有一腿,那陆总愿赌服输,也给我磕三个头怎么样?”
听到马院长如此挑战陆云峰的权威,休息室的一众人都噤若寒蝉。
包括陆云峰的七人团,都觉得马院长疯了吧。
跟陆总打赌就算了,还拿杨老的声誉来打赌。
中科大的校长和一众校董来到休息室时,刚巧听到马院长大放厥词。
校长的脸顿时黑成锅底一般,健步如飞,走到马院长面前:“老马,你在这闹什么呢?杨老的名声岂是你能拿来乱打赌的?”
“我没赌啊,要赌的人是陆云峰。”马院长不以为然,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已过于无礼。
“不好意思马院长,这里不欢迎你,你请离开吧!”校长沉声道,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态度看着礼貌,实际上已经动了怒。
“校庆是你们舔着脸请我来的,现在又说不欢迎我?我知道你们想为杨老挽尊,但杨老自已不爱惜自已的名誉,也怪不了别人多说两句!”马院长振振有词,丝毫不怕得罪人,有恃无恐,嚣张跋扈到甚至有些可恶。
一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觉得马院长这是自已找死!
他这么堂而皇之,不给杨立宁面子,林月莲实在忍不下去了。
“你们这些院长、教授,真是让我开了眼!有人造谣你就信,一点证据都拿不出来!造谣国之栋梁不犯法是吧?杨伯伯他这次是科学院返聘回国的,他快要八旬的人,放弃休养的机会,还愿意回到国家科研一线,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国家!这样高尚的人,你们却听风就是雨,给他抹黑,毁他名誉。你们这么做,是存心想跟国家作对,逼走一位栋梁是吗?”
林月莲很激动,每个字都用尽力气,全身都在用力,为杨老的清白证明。
“马院长是吧,我还说你在外面包二奶、三奶呢!连刚毕业的实习护士你都不放过!你真是畜生一个!”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养过二奶、三奶?还有实习护士?都是子虚乌有的事,你别往我身上泼脏水啊!”
“泼脏水?我可没有,不信各位可以去医院问问!”林月莲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
众人半信半疑,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马院长气坏了:“你血口喷人!”
“我有没有污蔑你,你拿出证据证明给我们看呀!”林月莲挑了挑眉,挑衅的意味十足。
陆云峰像个局外人,站在一旁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