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结婚,为什么偏偏选中了这个祁家人?肯定是祁家动了什么手脚!”
“祁家早有预谋想要趁机吞掉沈家的家产,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真以为我们沈家除了沈柏霆之外就没人了?”
“瞅瞅这小子气死沉沉的样儿,看着都晦气!”
祁闲一拍大腿,竖起大拇指夸赞:“哎呀妈呀,叔叔婶婶你们真是慧眼识珠,才见两面就知道我是灾星转世!可千万要小心点,万一哪天我再把你们也克死了,多不好意思啊。”
沈家众人安静了半秒钟,骂的更凶更难听了。
陈放侧头,略带担忧地道:“祁少……”
祁闲小声道:“没事儿,让他们骂两下又不会掉我的肉,反正继承权在我手上……你确定没搞错是吧?”
陈放:“没有,待会儿我就带您去确认遗嘱。”
祁闲点点头。
这不就结了,沈家人再吵也影响不了结果,就让他们无能狂怒几句发泄发泄吧。
祁闲不再理会激动愤怒的沈家人,再次转身面对沈柏霆的墓碑,第一次如此强烈地生出想要看清眼前照片的愿望——
他亲爱的财神爷!
祁闲倒了一杯酒,浇在沈柏霆的墓前。
也许你的遗嘱是为那位白月光准备的,很不幸被我捡了漏。
但是别难过,我会每天好生祭拜你的!
祁闲朝沈柏霆的墓碑深深鞠了一躬,轻声道:
“走吧陈放,我要去看遗嘱。”
陈放点头,迈开步子,沈家人一看他们俩要溜当然不愿意,伸手去抓祁闲胳膊。
“哎,想走?没那么容易!”
祁闲甩开那只手,语气终于第一次冷了:“别碰我。”
回应祁闲的,是径直朝他敲来的贵州茅台。
多年来和祁珩斗智斗勇的经验可不是盖的,祁闲意识到要被打的瞬间,就向墓碑后一猫,同时抬手去挡。
砰!
酒瓶砸在了沈柏霆的墓碑上,应声而碎,高浓度的白酒溅了祁闲一身。
他的胳膊堪堪擦过酒瓶子,只是感觉到轻微的疼痛。
但祁闲在瓶子被砸碎的瞬间,凄厉惨叫一声,叫人毫不怀疑他是被活生生砸断了手臂。
“祁少!”陈放骇然惊呼。
祁闲嘴上嗷嗷喊着,一个矮身,抄起脚边的香炉,狠狠砸向那张没有五官的脸!
一击命中。
“啊!!!”
偷袭者惨叫一声捂住脸,香灰蓬起的烟雾让周围的其他人都捂住口鼻忙不迭地远离,咳嗽声此起彼伏。
一片灰蒙蒙中,鲜红的血顺着袭击者的指缝流淌出来。
没等那位被他砸得头破血流的仁兄发作,祁闲就捂着被酒瓶蹭到的胳膊率先倒地,可怜地蜷缩起身子,满脸痛苦地开始打滚。
“救命!我的手!我的手可能断了!我的手啊!!!”
陈放骇得不知如何是好,他手伸出来,又缩回去,不敢碰祁闲,只能着急地蹲在祁闲身边:“祁少,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