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羽眸子微暗。
不禁想起多年前,年幼的两个孩子一起玩乐,用树叶吹响哨子,玩得比珍馐千金还要开心。
阿狸还是以前的阿狸。
可他却不是从前的他了。
翌日。
秦牧羽领兵,毅然决然的去了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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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城。
坏消息一道道送来:
“公主,楚军又夺回一城。”
“公主,楚军……”
“公主,不好了……”
楚军气势如虹,愈战愈勇,南蛮则因为楚夜离的重伤,拓跋明月的分心,军队犹如群龙无首,招架无力。
短短十五日,占据的二十八城,被夺回去二十一座。
他们手里只剩下七座城了。
厢房内。
烛光冉冉跳跃,门窗关闭,光线昏沉而安静,榻上的男人阖着双眼,悄然无声的静躺着,脸色白如冰雪,唯有唇上沾染的一抹血色。
“嗯……”
女子闷哼的痛呼声压抑着。
匕首拔出,心头血殷红的像朱砂痣。
“公主……”
向月疾步上前,神色忧郁。
拓跋明月用自已的心头血,养育着小竹篓里的一条蛊。
这蛊生得白白胖胖,圆润的身子瞧着很是漂亮,与那些恶臭、阴暗,长满吸盘牙齿的虫子全都不一样。
向月红眼:“公主,您何苦……这条共生蛊是您的第二条性命啊!”
蛊术高深者,向来会为自已留第二条路。
这条共生蛊,是拓跋明月自幼用自已的心头血,养育多年,喂食极佳的药材,已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效。
来日,若有变故,她用此蛊可转换生机。
共生蛊,一生只养一条,一生只爱一人。
现在,她这是把自已的性命,交到他的手里了。
拓跋明月苍白的面色,看着昏迷未醒的男人,淡声道:
“我并未受伤,用不上这条蛊,倒不如给他……不得走漏丝毫风声,若是叫他得知,我定不轻饶。”
“公主!”
向月红眼,又心疼,又不甘,可看着公主决然的模样,再多的话只能咽在喉咙里。
“夜离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