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臣冷峻的脸在昏黄的灯影中忽明忽暗,仿佛罩了一层寒霜,黑眸冷厉的瞥了一眼陶靖阅,里面隐隐夹杂了一丝看不见的沉痛。
“阿臣,对不起,都怪我这个大嘴巴……”陶靖阅自责的说道。
聂惟东瞪了他一眼,“你迟早都要败在这张嘴上!”
陶靖阅立马委屈的耸拉着脑袋,他完全是一时口快,没想到那么多。
“我先走了。”薄夜臣起身准备离开。
“我跟你一块。”聂惟东也跟着起身。
“不按摩了?”陶靖阅可怜兮兮的仰着脑袋。
薄夜臣只留给他一个背影,聂惟东则丢给他一个“你无药可救的”的表情。
“诶!等等我!”陶靖阅急忙追了出去。
离开“香润园”之后,三人便去了酒吧,酒精可以暂时的麻醉人,让人忘却此刻的烦恼。
翌日清早。
蜿蜒盘旋的公路上,飞速的行驶着一辆军用吉普车,开车的人正是薄夜臣,一身军绿色的陆军军装,松枝绿色的肩章底版上,缀有一枚金色枝叶和一颗金色星徽。
赫然是少将军衔。
桐城的军事基地藏在山里,还有个霸气的名字——麒麟,盘山公路九曲十八弯,特别不好走,薄夜臣却很享受这份驰骋的快意。
基地里的环境很好,一派郁郁葱葱,远处的操场上有奔跑的人群,建筑物闪着氤氲的光,薄夜臣感觉自己的心跳好似变快了一些,有些微微的兴奋,大脑里的多巴胺浓度正在上升,部队就像是他的家,回到家的感觉真好!
他将车开到车库,一个人沿着大路慢慢的走,两年了,再次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心中难免感慨万千。
走到一处训练场地,听到一熟悉的嚣张声音:“告诉你们,这儿就是阎王殿,你们进来了你就是个鬼,等着被抽筋剥皮吧!”
那些站得齐整的士兵们虽然面上有怨气,可没人敢吭声,个个憋着股劲,很不服气!
“麻利儿的!十公里负重越野!”一口清脆的京片儿。
可怜的新兵蛋子们只能压住心中的怒火,抬腿跑步,特种兵选拔训练,可不是什么容易的活儿!
“两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嚣张啊!”薄夜臣笑道。
一身野战迷彩服的冯子督猛然转身,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紧接着便是一拳过去,“好小子啊!你总算是回来了!”
薄夜臣也回赠了他一拳,“回来了。”
两只青春有力的拳头紧紧捏在一起,他们是曾经的校友、战友,更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