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嚯”的一下推开浴室门,“我仔细想了想,还是不洗了,反正今天也没出汗。”
薄夜臣站在她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左手撑着墙壁,缓缓启唇,“如果我要洗呢?”
“随意。”贺婧曈靠边站了站。
“你忘了我是病人吗?吃、喝、洗、睡都需要你帮忙才行。”
这话直接让贺婧曈浑身一哆嗦,呼啦啦,全身的细胞进入一级警戒状态,同时叫嚣着:有狼出没,小心偷袭辶!
黑眸警惕的盯着他,心中忿忿不平,为嘛这厮伤的不是腿啊!看他走路多利索,哪里像是个病人?简直就是假模假样!
装的!
“你不知道咱们国家西部缺水缺得厉害吗?躺了一天了身上有什么脏的?干嘛非得和水过不去呢?”她苦口婆心的劝道澌。
“看不出来你的意识还蛮高的。”薄夜臣揶揄道。
“节约是美德!”
薄夜臣笑得很高深莫测,忽而凑近她,轻轻吐唇,“你在害怕?”
他嘴里吐出的温热气息全部喷洒在贺婧曈光滑的脖颈上,带起一股异样的酥麻感,痒痒的,抓人心扉。
“谁谁说我害怕呢?”贺婧曈结结巴巴的反驳,身子往后仰了仰。
“不害怕?嗯?”他尾音微微上扬,性感得无药可救。
贺婧曈咽了咽口水,艾玛!虽然这个男人很讨厌,但是皮相和声音还是很不错的。
“怕。”她只能咬着唇承认。
“看在你这么乖顺的份上,今晚咱们不洗澡了,直接睡觉。”薄夜臣笑得很温柔。
“你是病人,我不能跟你挤,我睡沙发。”贺婧曈几步就跳到沙发上躺好,闭上眼睛进入睡眠状态。
薄夜臣好笑的看着她孩子气的动作,心想: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吗?他的耐心可没那么久。
次日下午,聂惟西被陶靖阅拽着再次来到了医院,她手里提了一个盒子,就连陶靖阅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问了她好几次,只得到一个答案:秘密。
“哎呀!你烦不烦啊!到了不就知道啦!”聂惟西不耐烦的掐了他一下。
“不问可以,那你亲我一下。”陶靖阅痞痞的扬起下巴。
聂惟西没办法,这个男人的缠功那是非常恐怖的,她只能凑过去在他颊边吻了一下,蜻蜓点水,瞬间分开。
“亲这里。”陶靖阅指着自己的嘴唇。
“喂!你不要得寸进尺啊!”聂惟西不满意了。
陶靖阅抱胸看着她,笑得很,“我不介意咱们在这儿来个法式湿吻。”
“流氓!”
“女流氓!”
“贱人!”
“咱俩双贱合璧。”
陶靖阅笑得那叫一个无所谓,聂惟西则气得牙痒痒,她当年到底是哪只眼睛被纸糊住了,居然觉得这个男人长得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