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水生知道职位稳了就打算跟喊着跟红星队的队长找人去,公社干部让人别走,润了润嗓子说:“今儿的选举充分的体现咱们社员的意愿,是一次相当成功的选举,不过就是太单调了,我建议再由着公社选出一名副队长协理工作。”
社员们的表情从迷茫到恍然大悟,就是要空降个人呗。
知青们焉了吧唧的坐着,没想听见李知青被公社领导点名,又纷纷激愣的抬起头来。
李知青也是一脸喜色,他没别的想法,就想着给老乡们多办成几件实事,也不枉大老远的从北方跑来了南方锻炼这么几年。
“我代表公社提个意见,先锋生产队多增加一名副队长,咱们就由着李知青担任,回头要是做得不好,明年再选举时还是可以换。”
先锋生产队的社员知道老徐家是不可能让他们吃了亏,落落大方的接受了公社的安排。
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徐老太以及李知青两人,想看看两人都咋处理陶知青。
然而谁家茶余饭后给陶知青究竟是拐了人还是男女双方私奔定性时,能提到的人就只有徐水生,因为只看到徐水生一直在忙活,就连每日的派工依旧是由着徐水生来分派。
先锋队的新领导班子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徐水生揣着一颗‘姑懂我’的心乐此不疲的忙活,该有的权力一项都没落下。
哪怕从明年开始每年年末补助只有四十公分,但暗地里该有的都没少,且那可是他姑啊,亲爸断气前的念叨的最后一个人呦,补助工分他一点都不眼红。
至于李知青,认识没挑出徐水生任何一点错来。
就拿陶知情的事,两个队都出了面,果然在新的知青点找到了凤香,人家声嘶力竭的喊着此生非陶知青不嫁,后来三个有关系的生产队合着商量着让两人上人民公社管理委员会办了结婚证。
凤香是女同志在家里没有宅基地,人家徐水生还给想了个让陶知青入赘的招,只可惜人家陶知青不采纳。
三个生产队的队长又凑在一起,在生产队给建了间八平方米的婚房,那徐水生也是招呼了先锋生产队几个社员一起帮衬着盖起了房。
双方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就这么过起了日子,除去不买账,为秋菊鸣不平,逮住就骂狗男女的先锋队队员,这事也算是处理干净了。
再说平日里分配,南方天气也冷着,暂时没接到出海捕捞的任务,平日里的活还算清闲,人家徐水生大致分配得也没有错啊,搁他来还不懂分配呢。
至于徐老太,每回他经过想着人都当上生产队长了,是不是该支棱起来干点事实,可好几次瞅着人坐在院子里,靠着椅背眯着眼睛,怀里抱着只小狗儿晒太阳就说不出口。
脑海里一个红衣小人就叫嚣着:你也是有长辈的人,干啥非要人干活啊。
另一个蓝衣小人就弱弱的辩解那她到底干啥竞选生产队长啊!
徐春娇其实也没闲几天,因为公社管辖的生产大队,从先锋队打了头阵,之后其他生产队陆陆续续的也开展了选举,选出了一批新的领导班子。
这是大事,往后生产队长可就不再是指派而是民主选举,所以公社领导合计得开个大会。
徐水生觉得亲姑的彪也就是在熟悉的人堆里头才发挥得出来,为了以防万一就提前给人打了声招呼,表示公社开的大会还只是小意思,回头春节一过,早的初二三,一般初四五,或者是春节前夕还得进城去参加一年一度的三干会,就是三级干部大会。
他怕老太太到时候心里发怯,寻思公社大会正好叫人熟悉下流程,所以嘴上都是挑好话说,叨叨吃得可好。
也就只是自带米饭而已,开会的时候能管饭,每一年都是一到二两的猪肉份额,公社特批批条去买,回来跟菜蹲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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