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江年晚浅浅笑着,随意敷衍道:“生儿是你的侄子,你疼爱他才如此罢了。”
说罢,江年晚就要转身离开。
然而这时,沈玉春又一次拽住了她:“姐姐急什么?”
在面对沈玉春时,短暂的心平气和已经是江年晚的极限。
毕竟,谁在面对一个对自己毫无善意只有算计的人时,能够强忍着厌烦和她扮演虚情假意的姊妹情深?
本来,二人之间也并不熟悉。
但不等江年晚说话,突然一股拉力传来,她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扑通一声落水的闷响。
春桃被吓了一跳,紧紧牵住了江年晚的袖子后退了一步。
而江年晚静静看着在水中扑腾的沈玉春,在心中冷笑了一声。
沈玉春,同样的招数,上辈子,不对,过去已经对她用过一次了。
很快,众人反应过来,纷纷着急忙慌地想起办法,而沈玉春身边的侍女尖叫起来:“玉春表小姐不会水!救命啊!小姐落水了!”
这一声尖叫极具穿透力,院子里马上骚动起来,丫鬟婆子乱成一团。
但江年晚却只是冷冷旁观着,仿佛与这件事毫无关系。
甚至,江年晚转过身想离开。
但不远处,谢添颜静静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江年晚。
不等江年晚提步走过去,沈玉春落水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平南侯府。
谢姑母一家都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指挥着佣人将沈玉春救了起来。
“玉春!你没事吧?你要吓死娘吗!”
在江年晚面前故作端庄大方的谢姑母吓得眼泪都出来了,看着沈玉春狼狈的模样,眼里更是含了眼泪。
凝固付虽然没有说话,但眼里也是数不清的关切。
而浑身湿透了的沈玉春紧紧靠在谢姑母的怀中,她期期艾艾的看向谢添颜。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谢添颜连一眼都懒得看向她,只是紧紧地盯着江年晚。
这一幕似乎将她刺激狠了,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和嫉恨,当即靠在谢姑母的怀里呜咽了起来。
“爹爹娘亲,你们不要怪姐姐,都是玉春不好!是我自己不小心摔进去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瞬间齐齐落在了江年晚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