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司净妍倒抽了一口气。
在她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之前,樊烨漓却大声喝道:“不许你用同情的眼光看我!我不需要。”
“我、我没有。”
樊烨漓恍若未闻,径自又说:“她因为钱跟别的男人跑了,丢下我和我爸爸,从此音讯全无。她倒是聪明。躲得不见踪影,妄想一了百了!哼,没那么容易。”
他现在有钱有势,愿意替他卖命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当然找人这种小事不劳他操心,早就有人替他办妥了。
“……你、你想干什么?”不会是杀人灭口吧?!
“没干什么,只是让她瞧瞧我现在的样子。”他说得云淡风轻,其实内心的这股怨恨积了二十多年之久,怎可能这么轻易便放遇她?
“她一定已经看到了,也后悔了,你就算了吧!”不过就是走掉了,让他过着没有妈妈的日子而已,世界上也有很多孤儿没有妈妈呀!
“不。”他握紧拳头,愤恨地说:“没那么容易!要不是她,我爸爸不会、不会……不会抑郁而死。”
“死了?!”她惊诧低呼。那么这些年来,他是怎么过的?
“她走后,爸爸有好长一阵子不说话,只是认命的去找工作,打零工,他有心想把我养大,是真的……”他陷入长长的回忆里。
那段日子,他真心感受到爸爸对他的爱,他一直没有放弃改善他们的生活环境,但是工作一直不如预期,赚来的钱更不够供他念书……种种的失意教他丧志,最后,爸爸竟染上了酒瘾!
那天,他被酒醉的爸爸打成重伤,内脏破裂紧急送医。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他有了新的父母,而他的爸爸也因为这件事而遭到监禁,最后抑郁而终。
“当时这件事情在各大媒体上都有大篇幅的报导,但是那个女人就像消失了一般,一次也不曾出现。我不相信她没有看到新闻、我不相信她不知道我即将被人收养,但是她却一次也没有出现,就连去送爸爸最后一程也不曾……”他会如此恨她,是她的绝情造成的,怨不得他!
“天哪!”司净妍惊呼。
原来他会如此偏执、冷漠,都是因为他来自这样的家庭。那段日子,他究竟是怎样熬过来的?
她的眼泪不禁落了下来……
“现在,你知道我的‘糗事’了,还想看看烙印在我身上的‘糗事’吗?”
樊烨漓扯开上衣扣子,那如爬虫般的术后疤痕,清晰地攀爬在他的胸口上,在在提醒他们——
过去,不一定能抹得掉。
她心疼地看着他胸前的疤痕,感到抱歉。“樊烨漓,不要这样……”
“我说了用不着同情我,我只是个扫把星——”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她欺身上前,踮起脚尖,一手按下樊烨漓的头,封住他的唇。
柔软的唇办相贴,不留一丝缝隙。
她只想封住他任何一句伤害自己的话语,没想到,竟是大胆的采用这种方式。
她感到腰际一紧,想退缩已经来不及,他压气的唇办一如他的掠夺。深锁着她,不让她有机会拒绝,操控权很快便被他抢走了。
他身上强烈的男性馨香与激情欲望,有如狂风般向她袭来,她身体微微一颤,脑子因承受不住而昏眩了……
“这是你安慰人的方式吗?”他的声音低沉并带着沙哑,那是某种暗示。
她慌乱地摇头,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不过,我喜欢!”
他继续吻着她,修长的指尖轻触着她的腰际,强烈的吸引力在两人身上发挥作用。
就在她以为自己将要失去灵魂和自我之际,他松开了她,手指抚上她被吻得肿胀的双唇,抑住体内奔腾、叫嚣着的欲望。“我不要同情!不准同情我,懂吗?”
凉意在他退离之后窜出。
“我……不会。”她其实可以感受到他的脆弱,但是,她不会揭穿他。
“最好是如此。”他再度攫取她的红唇,让两人的吻冲淡过去留下来的阴霾。
“唔……”司净妍忍不住地发出娇吟,身子变得虚软,只能任他摆布。
见她迷醉在自己的吻里,他方才遗失的男性自尊才算平息了些。
为什么要告诉她过往的事,让她来同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