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殷氏,沈易心中的愤怒就不打一处来,问:“陈录那边怎么说?”
沈长歌道:“情儿的手里攥着母亲衣服上的布料,所以很有可能就是母亲所为,父亲要不要和陈大人那边打个招呼,让他把母亲的罪名压下来?”
她就是想看看,沈易对殷娴儿有没有半点夫妻之情?
不过想想也知道,像他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怎么在意自己的妻子呢?
沈易对殷娴儿早就是一肚子怨恨,让他救她出来,然后看着她生下别人的孩子吗?
殷娴儿被查出来有了身孕那天,沈易就已经知道她出轨了,因为他没有生殖能力了,是不可能让她怀孕的。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她的孩子是野男人的。
这份耻辱足以让沈易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尤其是他这么好面子的人。
若是被别人知道,太傅沈易已经没有了生殖能力,而他的夫人红杏出墙,与别的男人珠胎暗结。
这是对他、以及对沈府的奇耻大辱啊!
所以,沈易只能忍着,他不能把这件事情抖露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殷娴儿在沈府里好吃好喝,甚至他都不敢和许氏讲。
这段时间,沈易都打算暗中给殷娴儿下药,灭了她腹中的孽子,倒是被情儿一事给耽搁了。
一想到这里,沈易的脸色一片涨青,他活了大半辈子,没想到被自己的妻子戴了绿帽子,而更气的是,他不能说出来。
沈长歌见沈易的脸色很是奇怪,问:“父亲,你在想什么?”
沈易平复一下,收敛了心里的恨意,用漠不关己的语气,道:“如果真是殷氏所为,那也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与沈府无关。”
他自己不能动手,巴不得有人处理掉殷娴儿。
沈长歌如实道:“显然有人想把这件事引导在整个沈府身上,父亲所言,怕是不太乐观。”
沈易:“你是说有人故意在。”
他想了想,陈录可是南宫奕的人啊。
沈长歌微微而笑,“父亲聪明,自然就懂了。”
就当殷娴儿即将被定罪的时候,就当所有人都在观望着沈府笑话的时候,却有一个人跑到官府,认了罪。
此人便是萧玉。
萧玉可真是个痴情种,一听到殷娴儿有了麻烦,恨不得立刻帮他承担一切罪责。
于是大堂之上,萧玉跪在中央,陈录坐在上席,两边是官差。
陈录算好了一切,正打算把脏水泼到沈府,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一个人。
他沉声问了句:“你说,是你亲手杀了情儿,将她丢在河里的?”
萧玉直言不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