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煜的脸色仍旧没有缓和,宋清绮干脆去将那个玉镯拿了出来。
“我怀疑他们今日的目标就是想要这个。”宋清绮对着光照了照,隐约看出了其中的东西,只是看不真切。
她娘不过是个病弱的农妇,究竟有什么东西能吸引这些人的关注呢?
宋清绮犹豫道:“要不要现在就将镯子打开看看?”
韩煜摇头:“不必着急,还是等你恢复记忆再说吧。”
当初阮氏将镯子交给宋清绮的时候他并没有在场,更不知道她有没有交待什么话给宋清绮。他们如今也没必要为了几个不值当的杀手打乱自己的计划。
宋清绮想想也是,还是将镯子妥善收了起来。
两人相携去了荣安王的书房。
这还是宋清绮第一次来到荣安王的书房,心中很是好奇,不知道他为什么将自己也叫了过去。
书房内。
荣安王正坐在书桌边写着什么,看到韩煜和宋清绮过来,神色不变,只是放下了手中的毛笔,上下打量了宋清绮一番。
见她没有受伤,荣安王的脸色缓和了几分。
“那些杀手为什么会抓你离开?”荣安王蹙眉问道。
宋清绮不可能告诉他关于镯子的事,只得摇了摇头:“他们似乎想用我来威胁的夫君,具体我也不清楚。”
荣安王的视线又落在了韩煜身上。
自从知道了宸帝对韩煜做的那些事,荣安王面对韩煜时多少都有些气虚,但他还是横眉看向韩煜:“你老实说,今日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宋清绮惊讶的看了一眼韩煜,为什么荣安王会说今日之事和韩煜有关?
韩煜嘲讽一笑:“我为什么要做这些?”
荣安王的目光飞快扫过站在一旁的宋清绮:“你敢说今日之事你一点都不知情?”
祭天大典突然出现暴民捣乱,还造成了许多百姓和官员的伤亡,就这一点便足以在朝中掀起惊涛骇浪。
事实也的确如此。
所有的杀手被抓获后,朝中已经出现了不少指责太子的声音,他们都认为这次的事情和太子的能力不足有极大的关系。
换句话说,就是太子无能才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如今祭天大典没能顺利完成,让传染病人集中处置的事也引起了非议,太子几乎被架在了火上烤。
要说韩煜事先一点都不知道,荣安王是不相信的。
“我知情又如何?那不成你还想让我在那些人动手之前阻止他们?就算我去做,他们会信吗?”韩煜的目光和荣安王对视,最后竟是荣安王略显狼狈的别开了视线。
韩煜半垂着眼眸,唇角的弧度更大了两分:“或许,你去劝说会有用?”
荣安王心中一紧,他也顾不得宋清绮还在场了:“你就非要做那大逆不道之事?”
就算韩煜向他揭露了事情真相,他也只是对宸帝十分失望而已。
当真让他走到那一步,难。
“我什么都没做。”韩煜看着荣安王,半步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