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鞋不重要,修好就行,鞋钱我给你。”我说。
“钱就不要了。”冯保摆了摆手。
“生意怎么样?”我问。
“不如去年生意好。”冯保说。“你在这等会,我这就先给你修。”
“冯叔,问你个事。”包胖子说,“今天看到巴尔在墙上写了几个字,我们不明白意思。”
“写的什么字?”冯保问。
“写的有牛羊司,什么乳酪院、还有军器所、油醋库。”包胖子说。“油醋库?难道是放香油和醋的仓库?”
“还写的架子营,杂物库,供奉库。”我说。
“牛羊司?供奉库?”冯保皱着眉思索着。
“对了,巴尔还见人就喊,沙驴沙驴,蹦猪,这什么意思啊?”我问。
“前两天巴尔来,他还冲我喊沙驴沙驴,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哪国的语言。”冯保放下舞蹈鞋,他走到书柜旁边翻找着书。
罗二喜从外面进来。
“声音小了?”包胖子说。“好像比刚才声音还大。”
“我给老板娘说了,她不搭理我。”罗二喜说。
“你有没有提我们老大的名字?”包胖子说。
“提了,妈的,她竟然问谁是刘向东。”罗二喜说。
“行,明天就让他知道谁是刘向东。”我说。
冯保拿着一本书翻了翻,“哎,我记得有一本书里写有牛羊司,乳酪院的,这书去哪了?”冯保挠了挠头。
“什么书?”包胖子问。
“书名我忘了。”冯保说。
“冯叔,借你本书看看?”包胖子说。
冯保把手里的书递给他,“这书借给你看。”
包胖子拿着书看了看,“什么书?《小窗幽记》,这书写的什么故事啊?好看吗?”
“写的是,极难处,是书生落魄;最可怜,是浪子白头。”冯保拍了拍皮围裙坐下。
“什么意思?”包胖子问。
“这意思很简单啊,是说人最困难的时候,是一介书生落魄不第,穷困潦倒。”冯保说道,“而一个人最悲哀可怜的境遇,是浪荡子弟虚掷青春年华,年老白头啊。”
“哎,这书不错。”包胖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