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飞了两个小时才落地,四个人各自在自己房间里洗漱,时逢就开始敲门。
“洗完来我房间。”他在门口敲了敲,对着里面喊道。
储浩瀚的头发还滴着水,穿了一条运动裤就走出来,正好看到隔壁的佟天也出来,两人面面相觑,储浩瀚问:“怎么了?”
佟天耸耸肩,表示不知情。
“这刚落地还没休息就给叫走?”储浩瀚拿着一块毛巾使劲擦了擦头发,“什么事啊这么重要。”
他和佟天一前一后走进时逢房间时,发现陈最已经在里面了。
时逢见两人来了,招呼他们进来,表情有些严肃。
“队长,有什么话你就说,这个脸色,我有点怵啊。”佟天躲在储浩瀚身后小声说。
他先是看着时逢,时逢的表情异常严肃,这是佟天自从加入DD后第一次见,就算是上次去打比赛,也没见时逢这个样子,而此刻,时逢眉头紧锁,抿着双唇,似乎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宣布一样。
佟天又瞅了陈最一眼,他侧身坐在窗前,阳光打在脸上,佟天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觉得一样肃穆。
在储浩瀚身后戳了戳,佟天小声问:“19,怎么回事啊。”
储浩瀚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时逢突然叹了口气,道:“你们都随便坐吧,坐好了咱们再谈,佟天,把门关上。”
储浩瀚随即坐在沙发上,佟天关好了门,走到陈最什么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其实这件事吧,应该早点和你们说,不过,怕影响大家,所以一直没开口,现在说出来,又怕大家承担太大的压力,不说吧……”时逢顿了一下,看向陈最,“怎么样,你说还是我说?”
陈最没看时逢,直接说:“你说吧。”
时逢颔首,右手伸出来,修长的指节摸了摸下巴,最近连续几天几夜的训练,他已经好久没有照镜子了,下巴又长出新的胡茬,也没来得及刮,食指和中指放在下巴上摩擦了几下,为难的说道:“是咱们战队的事。”
储浩瀚早就惊了一身的汗,他刚刚从上一个队伍突然解散的噩梦中缓过来,怎么,DD也要解散了?
“队长,难道DD也要解散?”储浩瀚急忙问。
“那到没有。”时逢摆摆手,“是这样的。之前我和ZY不是去了一趟美国吗,跟你们说是谈事情,实际上是去找ZY的主治医生。”
时逢的话还没说完,佟天立刻问道:“ZY怎么了?”
陈最就坐在佟天附近,闻言笑着晃了晃右手,“手出了点问题。”
陈最的话一说出来,储浩瀚和佟天都愣住了。
虽然这句话他说的不咸不淡,波澜不惊的,可一个职业电竞人的右手出了问题,那就是最大的打击。而且还要去美国,找他的主治医生,这问题就严重了。
“咳。是,我也是上次我们打比赛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ZY的手出了些问题,从美国回来的时候就打了封闭,维持了一段时间,可最近又不行了。所以我们才去的美国,想找寻治疗方法。”时逢说。
“找到了吗?”佟天立刻问。
“只能手术。”时逢一边说一边在房间里缓慢的走了起来。
陈最抬眼看了一下时逢,他知道,这是时逢的习惯,一旦焦虑,就会来来回回的不停的走。
“队长。”陈最说了一声,眼睛看向时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