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贺南屿闻声望去。
就见得到回答的江姒白,拿着一大束玫瑰走进来:“温怡……”
他看见贺南屿,没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脸色微沉:“你来做什么?”
贺南屿的目光落在那束玫瑰上,眼里的痛色一闪而过。
我心口一疼,刚想说些什么。
贺南屿却笑了笑:“来看看你们的画,现在看完了,正打算走。”
说完,他擦过我的肩膀,越过江姒白离开。
我钉在原地,鼻尖还留着贺南屿身上淡淡的栀子香,可他人却已经消失在了画廊中。
就这样就走了?
我们才只见了五分钟,只说了四句话。
明明我们已经分手,明明我知道他以后会爱上别人,明明都已经做好余生没有彼此的准备。此刻心里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失落。
失落到心像是不知道丢了哪儿,怎么也找不回。
江姒白将玫瑰递过来,温声询问:“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怀里的花开的浓艳,要在花期肆意展示自己的旺盛的生命。
我和贺南屿明明也在花旗,心却像是已经迟暮,已经对未来失去了所有希望。
我失魂落魄的摇头,将花递还给他,离开画廊。
一出门,凛冽的寒风刀刮在脸上,陡然将理智唤了回来。
我深吸气,硬生生将想要去追贺南屿的步伐止住。
站在原地好一会,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地方去,索性打车回了趟老师哪儿。
结果刚到老师办公室门口,就听见他感叹声:“这画是你买的!?你和温怡到底怎么回事?你回来了怎么也不去找她?”
接着,贺南屿嘶哑的声音传来:“我已经伤透了她……”
“何况,怡怡还有那么好的未来,我,我已经……追不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