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栾仁美有心思,毕竟曾经是文化人,觉得李易奇货可居,反正了正在给自己拍戏,以后接触的机会多的是,想拉拢他也不急在一时。
jǐng车到了万国居附近,罗志明叫人把栾仁美和李义这些人叫下车,大家换了便装,这才步行进了万国居。
罗志明道:“东磊,去你那还是去‘公间’?”
王东磊道:“我那地方不够用,去‘公间’吧。”
罗志明向栾仁美他们看了看,若有所思,忽道:“叫白大江他们在外边等着,这个李易……,东磊,他是你的人吧?”
王东磊见罗志明这么直白的问,只好道:“是我一朋友。”
罗志明想了想,道:“好,叫他也一起进来吧,不去‘公间’了,直接去你那。”
罗志明叫手下看好白大江他们三人,又向大堂经理打了招呼,服务员便带着他们到了王东磊的那个包间。
罗志明叫栾仁美、李义和李易坐在一边,自己则和王东磊、马魏、赵小光坐到另一边,叫手下jǐng卫到门外守着,只留一个人记录,这包间里登时静了下来。
罗志明点了一支烟,吐出个烟圈,脸上严肃的表情立刻换成了微笑。
罗志明向李义、栾仁美看了看,又扭头看了看王东磊他们,最后看了看李易,咳嗽一声,笑道:“今天我可是徇私了,把几位老大叫到这来,希望这事不要传出去,否则我就得假戏真唱了,这样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你给我面子,我就给你面子,这也是一种讲义气,是相互的,来而不往非礼也,谁要是不讲义气,那我也只能真的为人民服务了。
咳咳,我先说两句吧,刚过完年,去年年底咱们市打黑工作做的不错,赵局对我们的工作非常满意。
现在年也过了,大家也都休息好了,jīng神都来了,也该工作了是吧?也都想没事找事了是吧?
今天本来不该我说话,虽然我在市局,但是你们那里的事儿,一直都是东磊他们在照看着,不过事情如果闹大了,我们这边不能不出面。
东磊、小光、马魏,这里呢,论年龄和官阶都是我最大,不过咱们没有隶属关系,我也不方便代你们做什么结论,可是赵局叫我多说几句,那我就多废几句话,啊,我说完了,全是你们说。
老栾、老李,像我们这种身份,我们这种工作,说起来,很多时候很难做。有些工作是做给领导看的,有些工作是做给老百姓看的,有些,则是做给你们这老大看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不能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想把你们抓起来很容易。
你栾仁美有一百多号小弟,我们支队可以调武jǐng。你李义有功夫,我们几梭子冲锋枪子弹就叫你成筛子。”
罗志明说到这脸上微笑登失,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随即又笑道:“其实我们的目的,就是尽最小的损失,制造一个和谐的局面,叫你也有钱赚,他也过的安心,我们呢,也不用背黑锅。
在华夏国,做人做事就是这样,都要照顾到,领导是爷,你们也是爷,大家和和气气的,什么都好商量。
做事情就像是做生意,往往不是双赢就是双输,有些事儿,哼哼,又何必呢,是吧?就像星爷说的,又何苦呢。”
罗志明说罢猛吸了一口,吐出浓浓的烟雾,眯着眼睛往后边一靠,向王东磊他们摆了个手势,笑道:“我完事了,你们来吧,大家都是熟人了,有事好商量。
给他们一点时间,到底怎么办,叫他们看着办吧,自己商量,然后告诉我一声,啊。”
罗志明说完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王东磊心道:“该说的你都说了,叫我们怎么做人?”
斜眼看看马魏,这家伙正在低头喝水,一瓶矿泉水喝了十来分钟,也没喝完,还在一口一口的喝着。
再看赵小光,瞪着大眼睛看着窗外,就像不是这屋里的人。
王东磊暗地里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情躲是躲不过的,清了清嗓子,道:“刚才罗队已经说过了,我没有太多可以强调的,老栾,老李,大家都是熟人了,你们应该听过三足鼎立这个说法吧。
不动是上策,先动必受制于人,互损就叫别人渔翁得利,你们都不是脑子容易发热的年轻人,何必这样?
真要是叫我们都不好做人,那就直接说出来,在海州市,鱼死了,网是破不了的。
打打杀杀是原始行为,层次最低,赚钱才是第一位的,你们两个都老大不小的了,这个道理想不明白吗?
你们以前做过的案子,我这里都有案底,如果想把这些都掀出来,你们也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
要是你们不在了,黑帮城这边什么都不会变,树照样长,车照样过,风照样吹,不过是重新洗牌,换批人而已。
我也不多说了,六马路和我的分区挨的最近,拱义大街和朝阳路跟马局和赵局他们的分区挨的最近,叫马局和赵局说说吧。”
说罢也抽了支烟,长吁了一口气。
李易低着头想笑也不方便笑,心道:“都在向外推,说了半天没一句有用的话。”
马魏出来前吴明宇特殊交待过,能不惹事就不惹事,无事一身轻,既然王东磊的油水最多,那他应该背的债也得最多。
马魏不说话,赵小光也不说话,屋子就显得极是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