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地抱住了她,用自己的身子挡住阳光,哭着对她说:“不,我不要姐姐死掉,不要。”
陶悠悠听了,心里一酸,鼻腔涩涩的,难受的紧。
“你看现在我们不是没事吗?”温暖的阳光照在他们的身上,有一种真实的热度。
陶臻感受到了,皱着眉,似乎是在体会疼与不疼,他紧紧盯着陶悠悠,而后反应过来,大喊大笑地说自己不是吸血鬼。
“这就是信念,小臻,你要相信自己。”陶悠悠乘机解释。
“相信自己。”陶臻点着头,白皙脆弱的脸上是似懂非懂。
十一点的时候,陶悠悠接到了肖夫人的电话,叫她去饭店见个面。
陶悠悠乘机说:“我现在在颐年陪小臻,”她语气犹疑,看着天真无邪的陶臻,顿了一下才继续说:“妈,你有时间的话,过来看他一下,好吗?”
“我没时间去看那个傻子,十一点半,你准时过来。”肖夫人很干脆地挂了电话。
陶悠悠保持着通话的姿势,浑身僵硬,心脏一抽一抽的痛,嘴角紧抿着,像是要哭。
“姐姐。。。。。。”小臻忽然喊她,声音好听,无辜,透着不谙世事的纯真。
陶悠悠调整好表情对着小臻微笑,心里却在滴血,这世上,有哪一个母亲会像他们的妈妈一样,说他们是不应该的存在。
明明他们已经成人了,有了自己的思想。
。。。。。。
餐厅。
陶悠悠迟了一刻钟才到,到时,肖夫人的脸色很不好,她并不对女儿嘘寒问暖,只直截了当的说今天见面的目的,“我听子寒说了,你要和韩启好好相处,争取嫁给他。”
陶悠悠张大嘴,眼里有某种期待寸寸碎裂,最后变成一汪冷意。
“我不想嫁给他。”
肖夫人很不可思议地看着居然反对的陶悠悠,“你应该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就凭你这样的,嫁给韩启已经是高攀,人家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
陶悠悠低下头,倔强地不答话。
肖夫人气的拿着包优雅地站了起来,“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我走了,看着你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饭都吃不下。”
身后,响起细碎的高跟鞋声,清脆,清冷,疼痛。
10。010你什么时候出院和我去登记结婚?
肖夫人走后,陶悠悠返回了颐年,陪陶臻整个下午。
她要离开的时候,陶臻紧拉着她的手,流着眼泪说:“姐姐,别走,别丢下小臻。”
陶悠悠心中难过,面上却带着诱哄的微笑,“小臻乖,姐姐明天还会来看你,以后都会来看你,我们。。。。。。。要有信念,可以吗?”
“大黄蜂的信念。”在陶臻哽咽的喃喃中,陶悠悠离开。
暮色四合,万家灯火渐次亮起,那一盏盏星火,温暖不了她和陶臻。这一。夜,又是噩梦连连。
翌日,陶悠悠照例早起熬粥,去医院。
当她到病房时,韩伟霖刚运动结束,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站在窗口,背影高大昂藏,清贵逼人。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他微微侧了侧头,没有开口,但他知道是陶悠悠来了。
陶悠悠瞥见韩伟霖脸上带着薄汗,晨光下,微微发光,他的皮肤不同于一般男人的粗糙,出奇的细腻,光晕下,越发俊美无俦。
晨曦温软了他的眸子,桃花眼熠熠生辉。
等到韩伟霖吃过,陶悠悠并没有像平时一样做完家务就走,而是犹豫不决地站在一旁,忐忑不安地瞧着韩伟霖。
“怎么了?有事?”就算不去看,也听到了陶悠悠细碎的脚步声,她紧紧搅着双手,在房里走来走去。
陶悠悠深吸一口气,“是有关我的事,我有个弟弟,他叫陶臻,我和他是一对龙凤胎,可是我弟弟生下来就。。。。。。。智商很低。”
从陶悠悠不同寻常的语气中,韩伟霖判断出‘智商很低’四个字一定是非常含蓄的说法。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与刚刚相比,韩伟霖的声音里透出了淡漠,似乎这件事与他无关。
陶悠悠立刻察觉到了,心里涌出不舒服,但仍旧轻轻的回答:“你说我们会结婚,结了婚我们就是一家人,你是我丈夫,我就是想让你知道。”
闻言,韩伟霖心里一动,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