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心里一震,韩伟霖三十二,现如今这个年纪的男人,不要说要人有人要钱有钱的贵公子,就算再普通的男人也保持不到今天。尚若真保持到了,大概会被人怀疑性。无能。
之前,她也这么怀疑过他,甚至大言不惭地说如果他有难言之隐她不介意,会陪他治疗。可是后来,他在床上勇猛的像头狮子,每次都能令她轻易沉醉,轻松释放,他身体力行地告诉了她,身为男人,他很行。
可就是这样一位卓绝英俊强健的男人,现在亲口地傲然告诉她这个事实。
荣幸,喜悦,骄傲,是悠悠最真实的感觉。
她想说自己也是,可是,脑海里却掠过一些不堪的画面,幽暗的房间内,一具青春稚嫩的身子光着,肖子寒坐在身侧,眼冒绿光地看着。
深埋记忆的难堪,陡然袭来,随之而来的是阵阵恶心。
悠悠一下子捂住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她觉得,自己配不上韩伟霖。
眼泪,即将夺眶而出。幸好韩伟霖没有回头,她狼狈地低头,面对男人的坦白和骄傲,无地自容地选择跑开。
耳边,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韩伟霖眉目一皱,转身,敞开的门口已经没了陶悠悠的身影,顿时,他感到脸上沸水般热了起来。
他刚刚对她说了那么重要的话,而她给他的反应是跑开?
她有多不在意才会这样的无视?
卧室里,韩伟霖气的脸色铁青,
一双迷人深邃的桃花眼内下着狂暴的桃花雨,双手握拳,眼神阴鸷。
尚若悠悠突然杀个回马枪,一定会发现韩伟霖隐藏的秘密,可她没有。
她满心的,都是伤悲。
如果她不是出生在肖家,如果肖子寒不是她哥哥,然而世间所有的如果都只是假设,一种不可能。
悠悠回了自己的房间,扑在大床上,眼泪扑簌簌地落下,伸手扯过枕头,盖住自己的头脸。
“姐姐——”没过多久,陶臻在门外大声的叫唤,悠悠擦了擦眼角连忙过去开门,陶臻穿着一身白球衣,清爽整洁,露着牙齿对她微笑。
“小臻,现在不是学习时间吗?”悠悠问。
“老师今天有事提前走了,姐姐你也没上班,刚好来帮小臻一个忙。”陶臻意识清楚地说着,听起来很有条理性,不像以前那般痴傻。
悠悠觉得安慰,整了整神色,笑着问陶臻:“什么忙?”
陶臻高兴地拉住悠悠的手,悠悠跟他下楼到了花园里,花园里摆了一张白色的小圆桌,边上放了三把椅子,圆桌上放着画纸和笔。
“姐姐你坐在这里不要动,我帮你画画。”陶臻把悠悠推到椅子上坐下,自己像模像样地坐好,拿起画笔看着悠悠画画。
陶臻的神色十分认真,悠悠不忍让他扫兴,便选了个舒服的姿势一本正经地坐着一动不动。椅子是高背的,她把手臂放在了靠背上,脸枕在手臂上,一脸平静地看着前方。
陶臻很喜欢这个姿势,安静地作画。
五分钟后,陶臻还没画好,悠悠觉得脖子都酸了,眼珠子不由转了转,眼角余光看到韩伟霖和凌盛居然朝着车子走去,顿时什么都忘了,站起身就朝着韩伟霖走了过去。
“你们去哪?”悠悠问,目光瞄着韩伟霖,想着这个男人的傲气和自制,心里很满足。
“难道现在我去哪也需要向你报备了?”韩伟霖的手扶在了车门上,声音沉冽,不怒自威,十分冷淡。
韩伟霖的冷漠刺到了悠悠,悠悠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韩伟霖优雅地上了车,凌盛看了看她,经过她面前时,忽地凑近,压低声音幸灾乐祸,“老板吃醋了,要是不能扔了你,后果很可怕。”
悠悠脸色一白,眼睁睁看着凌盛上车发动引擎载着韩伟霖出门了。
“姐姐,我还没画好呢。”陶臻不满地跑了过来,拽住悠悠的胳膊就往后拉,悠悠怔怔的,任他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