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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她又是一声呓语,却始终是没有醒过来。
沙耶透别过脸,眼眶微红,此时,他真的很恨自己,是他没有照顾好妹妹,一切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肩膀上传来一阵温热,透过皮肤的温暖安慰,他转头,看到是与自己相近的却成熟很多的脸,“透,不是你的错。”耳边传来父亲严厉却不失温和的声音,沙耶透低下头,眼睛却看向躺在床上的少女。
“景吾,景吾…… ”此时,音羽显得极为不安,无意识的低喃着,叫着却全是另一个人的名字,是沙耶夫妇所不熟悉的。
“透,景吾,是谁? ”沙耶希子轻拍着女儿的手,回过头,焦急问着沙耶透,不知道他们在国外的这些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只是知道,女儿与手冢之间的婚约已经解除了,而且,这件事,也是他们同意的,也因昆,她也转到了冰帝,至于这个景吾,到底是谁,为什么,音羽就连昏迷着也在不断的叫着这个人的名字。
沙耶透听着音羽口中的低喃,那样沉痛,他突然皱起了眉头,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她不是说要和迹部分手吗?
难道说,是因为……
“透,你在想什么? ”突然来得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沙耶透缓缓回过神,看向此时完全看向他的父母,对了,迹部与妹妹的事,他还没有向父母说过了,所以,他们,还都不知道。
“是这样的…… ”沙耶透于是将所有的经过,全部简单而又明了的说给了父母听,虽然,他说的很简单,但是,他的组织能力非常好,而他们却已经是完全的听清楚了。
知道说了最后,沙耶透顿了顿,似是对于那天发生的事,真的太过心跳了,而声音中带着一些颤间,“只是,音羽在来美国的前一天,与迹部分了手,至于分手的原因,我并不知道?”他说着,眼光却一直落在音羽苍白的小脸上。其实,是他说了慌,他隐约的知道了,可是,却不能让爸爸妈妈知道,不然,不知道妈妈还能不能支持下去,他们的宝贝真的受尽了痛苦,不管有身体上,还有心灵上的。她已经伤痕累累了。
怪不得国光不让他知道,也不要让她问,音羽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病情,所以,才要决定这么做的吧。
那个人的时候她,亲口推开他,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气,又需要多大的坚强,更或者她又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他不知道,也没有任何人可以知道。
原来是这样,沙耶英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迹部财团的唯一继承者,他曾经是见过一面,记得,那是一个很特别的少年,却也十分的优秀,他看向一直不发一言的妻子,此时的她,只是看着床上的女儿,
希子……
转头看向还在昏迷中的女儿,医生说,她很快就要醒了,而手术,就是后天了,等到做完一系列的检查,她的女儿,就要去经历那一场生死的考验。
音羽,爸爸知道,你很勇敢,所以,请你,一定要撑下去,好吗?为了我们,也为了你一直念着的那个人。
病房内,微微的凤吹起了窗帘的一角,奶白色的窗帘,轻微的浮动头,隐约带着些清淡的花香,原来,在医院的外面,有着一个小小的花坛,此时的花坛里种满了一大片的百合。
日本,迹部大宅内,在明亮的大厅内,有一个豪华的酒柜前,一名身姿优雅的少年,将背靠在酒柜上,曲起的手指间端了一杯红酒。他晃了晃酒杯,透明的玻璃杯,似让他的手指更加的细嫩的洁白。
指端如幽兰一般的轻握着,指尖透着些许健康的透粉色,手指纤长有力,骨节十分的分明,如同世上最为精致的艺术品,让人一看难忘。
少年半咪着双眼,浓密的睫毛映在脸上,落下了两排淡淡的阴影,他张开双眼,瞳孔是极为透彻的蓝色,如同大海的颜色,还有遥远的味道。他的眼睛可以看到最宁静的海,但是,也可以看到最危险的海。
神秘,温柔,坚定。
觉,是吗,错觉。
他抬起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味蕾上,全部是酒香,淡淡的酒香弥漫而过,晃晃酒杯,他将酒杯放在酒柜上,他知道,这种酒是无法多喝的。
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站在酒柜前的少年,脸上的笑容减了些,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自从沙耶那天离开以后,景吾少爷一直就是这个样子了,虽然他有时还是跟平常一样的笑着,但是,他可以看到出,现在的景吾少爷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
他走近了他,站到了迹部景吾的身后,恭敬的说道,景吾少爷,你要东西已经好了,现在已经送过来了。
迹部景吾回头,额间的发丝微微的扬了起来,他的头发被打理的很好,虽然段,但是,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华丽风情。
“恩,让他进来吧。 ”说完,他又背过管家,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珍藏100多年的红酒,味道,还是特别的。只不过,却也越来越无味了。
拿起酒杯,他走到沙发边,然后坐下,很自然的将右腿叠在了左腿之上,手指轻轻的磨梭着杯子。
不一会儿,管家带着一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中年男子身上穿着正规的西装,手中还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盒子十分的小,但是,却十分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