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彩凤支支吾吾半晌都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她怎么想都想不出,沈安宁这个贱人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那个野男人居然还是个连长!
未曾想。
沈安宁步伐一滞,她回眸,眼眸噙笑的望着张彩凤,“怎么,你有什么意见吗?”
在张彩凤不经意间撞到傅司琛的目光那一瞬,她吓得猛然一哆嗦,多余的一句闲话也不敢说,她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她望着那一家三口先是将东西塞入车子的后备箱,又朝着供销社对面的饭店方向走去。
双眸的妒火,都快要将她给吞噬!
凭什么?
沈安宁却连头都不回,全程将其视若空气般的存在。
其实,不仅是这一次。
打小她们俩被村里人作为对比,她也完全不在意。
甚至包括前阵子村里人总是调侃,说她俩人,尤其是沈安宁典型是小姐身子丫鬟的命,尽管张彩凤样貌不及她,好歹人家争气。
现如今已经是卫生院里的护士了!
沈安宁只是顺道打听了一句工资……
村里人说,一个月有十五块呢!
她笑笑没吱声。
街坊四邻都当她是吃了瘪,自卑!
沈安宁却是觉得,张家人花销那么大,又把亲戚朋友借了个遍,这才给张彩凤供到了‘职校’,接着又花钱买关系,里里外外折腾进去不少钱,好不容易给她弄了个护士。
这么点工资,啥时候能回本?
十五块?
这点钱还不够年年一个月的药钱。
他们一家三口入座,饭店的服务员拿来菜单让他们点餐。
傅司琛却大咧咧的将菜单递到了年年的面前,他唇角上扬,扯起一抹笑意,“这还是我第一次带着年年出来吃饭,让年年点菜。”
周围无数目光朝着他看去。
服务员也用着像是看傻子似的眼神打量着他,“大兄弟,你这不是闹嘛!让孩子点菜?”
年年挠挠头,他指着上面那一排排字,“爹爹,看不懂。”
看、不懂?
傅司琛没带过也更没有接触过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