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妇人这般恬不知耻的举动。
沈安宁仅仅只是冷蔑一笑。
她身边的傅司琛都已经看不下去了,他指着翠英怒叱一声,“你!”
“我咋了?我就说了嘛,你们气不过的话,今天打死我好了,我弄错了,对不起,成了不?”
“难不成你还真打算让我给你三跪九叩磕头认错?你也不怕折了你的寿?”
翠英趾高气扬的态度,俨然没有半分认错的意思。
沈安宁早已看破所有,她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按照地契,你家还多占了我家四十五个平方,三天内不腾好地方,我就直接让人扒了你家北屋。”
她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没有半分波澜,语气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意思。
闻言——
翠英这才慌了神!
她家是要盖房子没错,但是在原先老院子的基础上垒起一道院墙。
她男人先前听闻城里的小道消息,说是他们这里省城的村里有几个村被征了地,赔了好些钱。
本意是想赶着这关口吃上红利,哪曾想到最后弄巧成拙反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那,那我家北屋都盖了几十年了,我家好好的房子你咋能说扒就给扒了……”
“要么你自己去找大队协商,我家的四十五个平方看怎么还我,要么,三天后我让人来扒了你家的北屋,给我腾地方。”
沈安宁多余的一句话都没有。
她说罢,转身便递了个眼神给一旁的傅司琛示意着走。
傅司琛抱着怀中的小崽,右手还攥着那一张地契,顺势塞到了自己怀中的口袋里,如此才能确认安全无误。
既然撕破脸,那要是村里人不作为,保不齐哪天就要对证公堂。
这地契就是铁如山的证据!
他扬起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地揉了揉年年的小脑袋,“年年吓坏了吧?”
“没有。”
年年摇头,脸上没有半分的情绪变化。
直到他们一家三口一起上了车,他这才小声嘟囔一句,“就是大家嗓门好大,好吵。”
“今天是娘的疏忽,下次,娘保证一定不会和他们当着年年的面吵架了,好不?”
沈安宁耐着性子帮孩子整理着衣裳,又柔声对其说道。
傅司琛见状,想要说些什么,他轻启薄唇到了嘴边上的话,末了还是给咽了回去。
这些天他提了好多次,商量着和沈安宁进城生活,或者回去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