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宁叹息一声,又苦涩一笑,摇摇头,“年年最近的胃口不怎么好,恐怕,他喝点米粥就可以了。”
“米粥不错啊,我妈说我之前刚断奶那会就是喝的米粥,家里穷,她就挨家挨户借米去……”
苏毅插科打诨说着,时不时的侧目朝着副驾驶室里看两眼,勾唇一笑。
只是,沈安宁心不在焉的,没有去听。
她看到自己手机上的短信内容。
刚好此时傅媛媛将傅祁的病情,以及中医把脉详情告诉了她。
沈安宁瞧着老中医口述的脉象……
她眉心间突突狂跳不止。
“走啊,宁宁,这都已经到家了,你怎么还在车里坐着傻愣着呢?”
苏毅将车子停在了银河大酒店后院停车场里,随即满目不解的朝着身边人儿投递去目光。
沈安宁想着孩子还要一会才会醒,所以便对苏毅说道,“要不然你先带孩子上楼,我出去一趟,你把车子借我用用。”
苏毅对她是十分放心的。
他也很清楚,傅司琛人现在就在京都!
这个时期,沈安宁回来,那是最正确的选择。
她想要开车出去散散心,无可厚非,他也可以趁此时机好好陪陪年年。
苏毅没有片刻犹豫,直接将车钥匙拿出来扔给了她,“那孩子就算我的了!”
“行。”
沈安宁淡淡一笑。
两个人开着玩笑,有说有笑之间,她反手一把将方向打死,干脆利落的一脚油门轰隆出了银河大酒店的大门。
与此同时,已经抵达京都的傅司琛心思消沉。
他刚来到京都的携和医院,儿科已经找遍了,却始终未曾寻到沈安宁的身影。
与之一起同行的汪班长一脸无奈的看着他,“阿琛,其实,你也别怪班长说话不中听,你们俩人真要是有缘分,怎么着都还会遇到的,你说说你,先是在咱们连队里消极两个多月,又和上级审批假期出来找人,几个月时间过去了——”
汪班长有些焦灼。
话难听,但却都是大实话!
那个沈安宁真的还想和他在一起,那绝对不可能一走而知,什么话都没有留下!
“她一定是有什么难处,虽然我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沈安宁,她不是骗子。”
傅司琛的语气笃定。
他们两人刚来到招待所,傅家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陈姨在电话中压低了声线,带有些许小心谨慎的说道,“阿琛,太太和先生是不让我告诉你的,但……但这件事情实在是太严重了,医院这边给先生下了病危通知书,说是可,可能先生这次手术也不一定能够挺得过去了……”
陈姨在电话里嗷嗷的哭。
傅司琛心乱如麻,他紧蹙着剑眉,“还有两家医院我还没有去过,等我去了之后,马上回去。”
“阿琛,你也不要怪陈姨话说的不好听,你说说你,你从小都是那么的懂事听话,现在你因为一个女人,闹得傅家上下都不得消停,先生刚做完手术,现在又中风,我也觉得你实在是有点过了……”
“陈姨,我知道了。”
傅司琛挂断了电话。
他站在窗口,任凭那风呼呼的往他的脸上刮。
所以,大家都笃定沈安宁对他没有情意,纯粹是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