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幸被亲的节节败退,抵到了沙发的靠背,却被褚黎一把拽了回去,牢牢控制在他的大掌之下。褚黎的手慢慢从时幸的头发里穿过,手指被头发缠绕,轻轻抚摸时幸的头皮。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时幸溃不成军。眼里都被泪水充盈,手上使劲推着褚黎的胸膛。褚黎眼里带着笑意,声音嘶哑,“乖,别使劲,手刚好没多久。”
边说边把时幸的手放到了自己腰上。褚黎意识到时幸情绪有些不对劲,耐下性子温声说:“阿幸,别怕,我们是夫妻,做这事很正常。”
时幸手心贴着褚黎的衬衣,薄薄的衬衣根本阻挡不了褚黎的火热,反而带上一种欲盖弥彰的诱惑。褚黎被她的手弄得特别痒,喉结滚动,亲了一下时幸的眼皮说:“阿幸,我想更进一步。”
气氛到了这里,时哪里不知道褚黎的意思。短短的几个字,瞬间击垮时幸的城墙,她双手搭在褚黎的背上,呼吸急促地说:“我害怕。”
褚黎轻笑,呼吸喷洒在时幸脸上,时幸的脸更加红,“放心,我会轻一点。”
说完再也没有顾及,沿着时幸的锁骨慢慢往下吻。眼看时幸皮肤上留下了一个个小红点,褚黎的呼吸也不断加重,恶作剧般在显眼的地方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痕迹。他想把怀里的这个人据为己有,无论是周云清还是其他人都不能对她有想法。她身上只能有他的味道。褚黎可能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些偏执,无论是手上还是嘴上的动作,丝毫不马虎,极为细致极为认真地在时幸身上为非作歹。时幸从褚黎眼里看出浓浓的欲望,这次绝对不是浅尝辄止,也不会像上次一样只是亲吻,褚黎很明显想更深一步。时幸突然没来由的恐慌,那晚的褚黎眼神太冰冷,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让时幸心痛的是褚黎的态度而不是动作。“褚黎,不要。”
时幸带着哭腔的声音突然传入褚黎耳朵,褚黎才发现他已经将时幸掉了个方向,现在的时幸是背对着他。时幸对这个姿势充满恐惧,就算是褚黎一时也没有办法接受。褚黎不知道她的心结,却还是停下动作,躺在了时幸身边,抱着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时幸抽噎,声音断断续续,一双眼睛水汪汪,亮晶晶。用湿漉漉的眼睛一看褚黎,褚黎的欲望又开始作祟,他侧躺着去吻时幸。时幸紧绷着身体一动不动,褚黎见状也不再强求,起身脱掉身上的衣服进了浴室。时幸看着褚黎结实的后背,无措地流下了眼泪。时幸,你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还能接受褚黎的亲密动作吗?今天为什么不行?大概是怕褚黎只是被情欲控制,而不是真正的想呵护自己。褚黎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反思自己的失控行为。颈间的戒指项链在灯光下散发着银色的光,褚黎心烦,一把扯下来扔到了洗手池里。“咚咚”浴室门被小声地敲了几下。接着传来时幸细微的声音,“需要帮忙吗?”
褚黎脑子要炸了,时幸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种情况她能帮什么忙?“你能帮什么忙?”
“像上次一样,让你随便亲。”
褚黎听着她的声音,暗暗想:太天真了,上次他差点把持不住,根本不至于泄欲。而且他怕时幸上课受到影响,所以及时刹车。今天……“褚黎,你是不是生气了?”
褚黎没有回答,时幸顶着一张快要滴血的脸,又问了一句。褚黎拉开浴室门,身上只围着一件浴衣。头发湿漉漉的,胸口露出来的肌肤上沾着水珠,一滴一滴慢慢隐入浴袍。时幸慌乱抬眼,对上褚黎戏谑的眼神,面红如血。褚黎压低声音,故意撩拨时幸,“满意你看到的吗?”
要是平时,时幸肯定觉得这人油腻,可现在,她却贪婪地想多看几眼,甚至想摸一下。褚黎绕过时幸,想看看时幸的反应,没想到时幸一把拉住他的手,将人推到了墙上。在褚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印上了自己的嘴唇。感受到嘴唇上绵软的触觉,褚黎简直不敢置信,自己这是被强吻了?还没细细体味,时幸迅速离开唇齿,低下了头。褚黎眸子又深又沉,眼底的情欲遮都遮不住,时幸低垂脑袋,闭眼不敢看褚黎。褚黎知道再忍就不是男人,眸色一深,将火热急躁的吻落到时幸嘴唇。一只手护着时幸的脑袋,一只手掐上了她的脖子,占有欲表现得淋漓尽致。热吻过后,褚黎一下一下轻啄时幸的嘴唇,时幸又不是石头,被弄得心痒难耐。她睁开眼睛,眼神迷糊,脑子一热对准褚黎的喉结烙下一个很轻的吻。褚黎喉结滚动,感受到时幸的回应,一把将人抱到了床上,好心提醒说:“等会儿不要用手。”
床榻下陷出一个弧度,褚黎直接伸手解时幸的衣服,时幸开始求饶,眼里溢出了眼泪,褚黎的攻势太猛烈,她招架不住。她刚刚只是想哄一下褚黎,顺便报复一下,让他知道撩拨自己的后果,没想到败得一败涂地。时幸低低呻吟,褚黎变本加厉,得寸进尺。一时间,卧室成了情欲撞击之地,一室旖旎。粗重的喘气的声音,娇小的求饶声,和谐地混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恩恩爱爱的交响乐。暖黄的灯光,不断升温的空气,两副差距很大的身体。碰撞接吻,皆是爱情的味道。她不知道褚黎折腾到了几点,反正自己睡过去了,醒来褚黎还在动。她不知道,褚黎在她睡着了偷偷吻了她好几次。时幸睁眼醒来,发现自己在床上,昨晚的回忆开始羞耻的播放。想要起身,全身每个地方都在痛,牵一发动全身的痛,尤其是大腿。依稀记得昨晚褚黎使劲掰扯自己。身上倒是干干爽爽,褚黎应该帮她清洗过。门开了,褚黎端着一碗粥坐到了床边,是黑米粥。“饿了吧,先吃饭,吃完再洗漱。”
褚黎伸手去扶时幸,时幸从被子里伸出胳膊去回应。没想到胳膊上像是被蚊子咬了一样,一片叠一片的红痕,让人触目惊心。褚黎看见后加深笑意,对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时幸赶紧塞回被子,说:“我……”出口的嘶哑声吓了她一跳,这下是真没脸见人了。褚黎看着她露出一半的额头,发出闷闷的笑声,“怎么,害羞了?”
时幸抓着被子不松手,褚黎威胁她,“再不说话,不让你去家教。”
果然时幸立马掀开了被子,指着地上的衣服说:“帮我拿下衣服,我快迟到了。”
褚黎不为所动,“你在命令我?”
时幸摇头,“我求你。”
褚黎凑近身体,看了眼时幸脖子处的痕迹,一个翻身把人压在床上,“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你这样,谁会买账?”
时幸赶紧捂住嘴,睁大眼睛看着他,委屈巴巴地说:“求你了,我嘴麻了。”
褚黎拿出一套黑色的高领冲锋衣,坐在床边又吻了下时幸的耳垂,轻笑出声,“小怂蛋,今晚继续。”
时幸抱紧被子摇头,“不要了不要了。”
褚黎不予理睬,指着柜子说:“我把两间屋子打通了,柜子后面是衣帽间。所有最新款衣服都在里面,非常适合你。”
“不过,今天就算了,你先穿这个,我怕吓到你的学生。”
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时幸,转头进了浴室。时幸躺在床上,对昨晚的主动撩拨后悔莫及,“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