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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第1页)

他见了,溟月和他身边的那两名侍女是如何的笑语,在他面前,却从未见过溟月露出那样的笑颜,为何不是他呢?溟月心中之人……那人应在宫里,一个个杀了,总会有除去的那一日吧,可惜,还未来得及继续下手,便让溟月看出了端倪了,而他回转安炀之期也到了,他只得提早动手。

“那侍卫又作何解释?他,溟月可从未见过。”红袖若是遇上连慕希,不知会是如何,虽未见她出手,但能让父皇放在他身边照看的,绝不是连慕希随意可杀之人。

提起那个侍卫,连慕希眼神一闪,“他只是慕希错杀罢了。”

祁溟月未有错漏他那一瞬的眼神闪烁,连慕希费心将连朔尸体盗出,有意让御花园内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禁地,恐怕不只是这么简单,“安炀王曾对溟月言及连朔之死,印证了活尸之说,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宫内确实因此而人心惶惶,御花园也成了无人会去之处,不知这是否也在安炀王计划之内?要说都是为了溟月,怕也未必吧。”

连慕此收回了抚在他脸上的手,低头半晌没有言语,久久,才叹息着发出了一声轻笑,“果然是溟月,慕希想要隐瞒也是不易。御花园内本该无人,他却忽然出现,那侍卫见了不该见的,为了让他闭嘴,慕希才会杀了他。”

那侍卫撞见何事……祁溟月心中几个转念,想到连慕希能将他带出宫外,微阖起的眼骤然抬起,“原来安炀王还有人相助,如此说来,苍赫宫里,是有人生了反意了。”要将他带出皇宫,并非易事,若无人相帮,连慕希绝不可能安然离开。

连慕希点了点头,望着祁溟月的眼眸里全是柔情,“溟月在宫里并不安全,苍赫早晚也会归属于安炀,为了护着你,将你带回安炀,不论何种战乱,都不会伤了你半分,慕希对你……是真心。”

仿佛碰触着某种珍宝,连慕希小心的将祁溟月抱了起来,与他相依着,轻弱的语声在微微摇晃的马车内随风散去,虽然轻弱,但祁溟月却听出他话音中并无丝毫虚弱,这么看来,他先前的伤势……“为了护着我,安炀王替我抵挡了连朔的一击,确实够真心,”连朔当日刺杀之举连慕希当真会不知?唇边勾起了一抹 兴味,无法推拒他的拥抱,祁溟月神色淡然,任他这么抱着,语声淡淡的问道:“想必你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吧。”

当日探望连慕希伤势之时,他便察觉他的血色有异,那气味,也有些古怪,他与父皇俱知连慕希有古怪,以为他另有图谋,却不料,竟真的只是为了他而来。

“我的血玉他人不同,外伤无碍,只需几日便好,曳幽的蛊虫可是在很厉害,若是他在,让连朔成为活尸也并非不可能。”此时提起那曳幽,连慕希仍是带着些小心,却多了赞叹之意,而后,却又继续说道:“只是内伤,至今仍未见好,苍赫帝不愧是苍赫帝,慕希可是服了安炀的疗伤圣药在得以压制了内腑的伤势,若不是如此,恐怕连杀那些侍女之力都没了。”

听他提起苍赫帝三字,祁溟月眸色一沉,不知父皇而今如何了,他被连慕希带走定会让父皇震怒,但他此时却并不希望在半路之时被救回皇宫,眼下……

祁溟月从一边的窗口朝外望,此处仍是官道,也属大路,应该并未离开苍赫之境,他们身后也无追踪的兵卒马匹,见此,他略略放了心,若是父皇,该知道他的心意才是。

马车车轮滚滚,似乎急于赶路,却仍很是平稳,连慕希抱着他的手始终没有放开,直到祁溟月的手指微动,连慕希仿佛立时便有所觉,“睘珠之力果然厉害,虽是由蛊毒为基,但血中之毒仍是毒,溟月这么快便能动了。”

“能动了如何,失去内力,也是无用。”祁溟月缓缓抬起了手,将连慕希推了开,“若是再如此无力下去,这一路上的起居岂不都要依靠他人,眼下溟月能自己行动,安炀王该高兴才是。”

连慕希却露出了些可惜的表情,极为缓慢的将他放开了,“溟月若是不能行动,慕希也情愿照料,而今效用将过,我却要担心,溟月在这一路上会做出令我担心之事来。”显然,他血中的毒性对服过睘珠的明月而眼,根本无法持续太久的效用。

“失去内力还有何可为之事?溟月而今在你手中,自然不会做出蠢事,安炀王只管放心便是了。”挂着些淡淡浅笑,唇边全是自嘲之意,祁溟月这么说着,眼眸微敛,眼底却闪过了一丝极浅极浅的诡色,而今别说是功力未复,即便如常,他也是不会做出其他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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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太子被人从皇宫带走,已过了半月,苍赫皇宫之内,处处都是一片压抑的沉寂,无人敢在宫内喧哗,任何人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谨慎,除了因太子之事,更是因苍赫的君王,自太子被掳,陛下终日都阴沉着脸色,若说以往是性情难辨,那如今便是变本加厉的莫测起来,有人若是时运不济,未将手上事情办妥,或是有所失职,等着他的不是杖责之类的刑罚,也不是脱下官袍,而是直接摘去项上人头。

如此一来,何人还敢轻忽,莫不战战兢兢的,把手中司职之事尽可能的办的妥帖,免得雷霆一怒,自己便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这一日,正是午后,晴空之上没有一丝云彩,天气正好,但行走在宫内之人却无人有暇去体会此时的天气如何,宫内处处气氛压抑,此时的议事偏殿之外,更是尤其的肃穆,层层侍卫把守着,殿内,文官武将正为苍赫出兵安炀之事细细商讨。

战事在即,安炀与莲彤交战已有不少时日,两方正相持不下,算算时日,太子应未至安炀,苍赫此时若是出兵,虽是冒险之举,但却对苍赫颇为有利,太子对落在安炀的连慕希手中,但终究仍是在苍赫境内,一方面加紧搜寻,另一方将安炀打个措手不及,这才是险中求胜之招。

群臣为将计划安排周详,你一言我一语的正讨论着,高坐于御书房内的玄色身影却对一旁的刘易问了一句,“情形如何了?”

低沉的语声并不明显,但群臣却对座上之人的话语分外的留心,听陛下这么问刘易,都一个个升起了疑惑,莫非陛下还另有部署?这么猜测着,只听刘易平平的语声回道:“回陛下,俱在掌握。”

君王淡淡点了头,便再不言语,底下的众人不明所以,互相对望着,但陛下不言,他们又如何敢问,停下了口中商讨之事,偏殿内忽而有些静了下来。

门外,却传来了通报之声,“陛下,五皇子殿下,六皇子殿下,七皇子殿下,还有四公主殿下求见。”

“今日便到这里吧。”示意群臣退下,祁诩天让殿外等候的几人进来,望着他的几位皇子还有凝露,深沉的面色并未缓和,“你们求见是为了何事?”虽然几人都是他的血脉,但在他眼里,他们似乎与宫内其他人也没有太大区别,倒是更为麻烦。

“父皇,凝露只是想问,二皇兄是否真被那连慕希带走了?他可会有事?”凝露当先站了出来,想到她的二皇兄不知安危如何,她便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可偏偏自出事的那日过后,他们姐弟几人陆续求见,父皇却谁也没有召见,今日好不容易答允见了,却只是问了这么一句,想也知道,他们自然是为了二皇兄之事而来。

眼见凝露有些急躁,祁柊离对她摇了摇头,才含着忧色对座上之人说道:“儿臣也是担心二皇兄的安危,皇姐,还有几位皇弟都是一样,知道父皇正要出兵安炀,我们想知,二皇兄会否有事。”心底,那答案他是知道的,想到当日在二皇兄颈边瞧见的痕迹,还有他与父皇之间那微妙的感觉,他相信,父皇定不会让二皇兄有事才对。

但……望了一眼身着玄色皇袍,此时正微阖着眼,神情难辨的男人,祁柊离忽然有些不确定起来,虽然口称父皇,但他却并不了解他的父皇,眼下,他只能相信二皇兄,能被二皇兄放在心里的,应不会……

“与你们无关,溟儿之事,朕自有打算。”对着两人的问话,祁诩天翻着手中的图册与书笺,垂下了眼,阴冷的气息环绕,殿内的气氛一时间冷凝起来。

沉沉的压迫在几人的心口上,都知道父皇已然不悦,却不知是何处惹得他不快,祁尧宇小心的抬起了头,想着那抹月白,从未有过的勇气涌了上来,忽而有些愤然,终于开口说道:“二皇兄是我们的皇兄,父皇怎能说与我们无关,儿臣喜欢二皇兄,不想二皇兄出……”

轰然的一响,祁尧宇话还未说完,便被一击掌风击得凌空而起,又重重落在了地上,口边溢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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