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有些决绝,“不!我要去后院说!”
顾辰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今天这沈鸢到底是怎么了,于是他正好带着杨青,又带着沈鸢来到了后院。
最后顾辰感觉这沈鸢一脸气鼓鼓的样子,随后挥了挥袍示意杨青先离开,院子里只剩下两个人。
沈鸢突然站直了,抬起头看一下顾辰,“我今天给你道歉!要不是因为我,差点儿就害了这些侍卫挨板子,也害了你!”
“我是万万没有想到,今天北山狩猎,陛下竟然设了个陷阱……”
不过这话说出来,沈鸢的脸顿时变得很难看,因为这么等于是背后说皇帝的坏话,尤其是当着他的儿子面,这恐怕有些不合适。
顾辰甩袍袖看一下沈鸢,“行了,你能知错就改就好,我相信,站在大帐中你一定很懊悔,因为这就像打仗一样,一下子就输了,肯定不甘心!”
顾辰转过头,背对着沈鸢来了一句,“其实皇帝陛下应该早就有这个打算,只不过他有些仓促,为了掩人耳目才放了一些兔子。”
“不过你没发现,今天陛下根本就没有提兔子的事吗?”
沈鸢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顾辰随后把手一摆,“可见这件事还没有完事!”
不过顾辰一转身看向沈鸢,却露出了一副十分阳光灿烂的笑容,“总之事情过去了,还是积极的准备去边关吧!”
“我不管是以你为主还是以我为主,总之去边关对于你我来说才是真正的考验!”
沈鸢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最后一甩袍袖,“我要去边关是为了替父报仇,与你无关!”
说着她一转身冷冷的往外走,顾辰叹了口气,当初就好像是一场奇奇怪怪的误会。
现在看这个误会,不管解没解开,两个人好像都已经捆绑在了一起,至少从今天开始,沈鸢已经认识到了这一点,哪怕她仍然觉得很别扭。
哪怕仍然觉得很不自在,甚至还有想要争夺这种捆绑的想法。
果不其然,天近黄昏,宫里传来消息要顾辰进宫见驾。
顾辰忍不住撇了撇嘴,还真是没完没了,兔子的事情,就可以说明皇帝根本就没打算饶过自己,但是这件事难道会不会成为一个契机,顾辰还真是不好说。
来到了尚书房,皇帝好像很疲劳,靠在榻上,甚至正在让妃子给自己捶腿。
顾辰按照礼节跪在地上给皇帝三跪九叩。
皇帝叹了口气,最后挥了挥袍袖,书房之内只剩下秦安在远处的角落里听候吩咐,皇帝靠着榻就那么一直看着跪在地上的顾辰。
顾辰趴在地上,头没抬起来,但是他能够知道皇帝一直盯着自己,这一对莫名其妙的父子,以这种形式,就好像是在交锋一样。
虽然不像沙场一样惊心动魄,可是双方内心之中,仿佛已经过了很多招。
只见皇帝突然有所叹息,一挥袍袖示意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