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明了,你在自我折磨,简单来说,现在的苦,源自你自己。”
“。。。。。。。。。。。。”
“让我想想怎么对你说。。。”
程乾风沉吟片刻,笑道:“我讲个笑话给你听。”
“。。。说吧。”
“一人在树上唱歌,这叫桑。”
“为何?”
,你看,那些唱歌的不都常说吗。”
这冷笑话并未逗笑凯尔希,反而加重了她的忧虑。
“多谢你的好意。”她道。
程乾风摇头:“我只是忽然想说,况且阿米娅从未责怪过你。”
“但她不责怪,不代表我没错。”
“确实,你有错。”程乾风坦然承认,凯尔希默然。
“但细想,你如今并非赎罪,而是沉溺于自我惩罚,我亦曾如此。”凯尔希神色一凛,触及痛点,但他说的是实情,无法辩驳。
“阿米娅从不期望你赎罪,有时还会说喜欢你,认为你伟大,你只是独自挣扎而已。”
“可是。。。”
程乾风打断:“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她的想法无关,你有错没错,但没必要一直背负,错误就像粪便,即使不提起,也会时刻引人注意。”
“能不能换个比喻?”
程乾风沉思许久,微微点头:“不能。”
凯尔希摇头轻叹:“但当你拿起这粪便,它会熏得你头晕,又恶心,还有重量。。。”
“你这个人,真是够恶心的。”
“承蒙夸奖,我本就不是雅人。”程乾风顿了顿,言归正题:“这粪便,你拿在手里,纯粹自找麻烦,不如放下,它不会消失,但至少不会继续烦扰你。”
凯尔希未作回应。
“关键是放下,凯姑娘。”程乾风说,“假设换成你,你能放下吗?”
程乾风回答:“不能也要能,毕竟阿米娅更重要。放下这粪便,洗洗手,再去拥抱阿米娅,岂不更好?你总挂念粪便,它会给你带来快乐吗?”
尽管气味可能依旧。
程乾风又道:“除非你想成为那个‘老八’。”
凯尔希不知“老八”是谁,但直觉告诉她,继续探讨只会更恶心,于是她假装没听见最后一句话,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这样的事情,能放下吗?”
“只要你愿意。再说,放下后,它不会消失,只需记住它的臭味,永不再犯。”
凯尔希沉思良久,笑道:“你这个人,就不能说些正常的话吗?”
“我哪里不正常?我刚才可是真诚以待,虽然有些恶心。”
“确实心。”
程乾风耸肩:“好吧,恶心但道理没错,我不想拐弯抹角,直接用易懂的方式讲了。”
凯尔希转头看着他。
“过来一下。”她说。
“你想做什么?”
“过来就是,别废话。”程乾风警惕地挪动脚步,坐在凯尔希身旁。她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抱住他。
“哇!”他不由发出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