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沉吟片刻,似在积蓄力量,然后怒斥道:“哪有向胞妹表露心意之后,又打算向胞姐示爱的道理!你这脑子确实有问题,却未料到问题如此严重——放手,我替你诊治!”
“这算哪门子诊治啊!”
“安心,我会妥善安排你的归宿。对,就让法医在验尸台上收束你的人生吧!无人会起疑!”
“住手”
幸亏陈使用的是她昔日的钝器,否则程乾风早已身首异处。
即便如此,挨此一刀,他仍是疼痛难忍。
陈轻哼一声,道:“自作自受。”
确是我咎由自取,但你下手也太重,若非我体魄已过十载之境,此刻恐怕早已瘫倒在地。。。
陈端坐对面的榻榻米上,漠然言道:“事无巨细,尽数告知,不清不楚休想离去。”
“那我就不走了。”
“?”
程乾风抿唇道:“全盘托出可能半条命都没了,若不明说,尚能在陈大人府上混口饭吃。。。。”
“滚开!”
无奈之下,程乾风只得将心中所想及计划全数告知陈,听罢,她既震惊又愤怒,若非早有防范,怕是又要挥刀相向。
“常人不都是择一而终么?”陈质问。
“然而我非寻常人,非常之人应行非常之事,这才是常理。”
陈抚额,道:“又在强词夺理。。。。”
“对不起。”
“。。。。罢了。”
陈环抱双臂,话毕便陷入静默。
说些什么好呢,否则我心慌不已。
“哎,真是,为何我会倾心于你这等人士。。。”
程乾风颇感困惑。
陈感慨道:“随你便吧,你喜欢游走于几许情网皆可,反正最终陨落的不是我。”
这话听起来真让人胆寒。。。
“且若你胆敢伤害包括我在内的任何一人,我必追究到底,视情节轻重,赐你刻骨铭心的惩罚——具体。。。其严酷程度,当胜我调教下属百倍。”
程乾风颤抖,他无法忘记陈昔日调教他的光景。
那可是百倍的飞踢啊!
意识到生死已系于陈手中的程乾风,立刻肃穆地行礼:“遵命,大人!我必令您称心如意!”
“别急着立誓,我还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