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举动可非同小可,我缓不过神来,拉拉他的衣袖,小声问道:“你来京城不会就是为了这件事吧?我们真的,哦,不,是你真的要去给皇上治病吗?我想我们就不用去了吧?”
赖和神态自若,微笑道:“为什么不去?你是我的朋友,他是我的徒弟!应该去!”
初次相见
面对他这样的要求,虽有千百万个不愿意,但终究还是随了他。想想现在自己也无处可去,一切只好听人家的!
皇榜的守卫者先把我们带到了驿馆,说是禀报了皇上之后就来接我们入宫。这也好,一路奔波,也该休息休息。不久后,一位宦官摸样的人来到驿馆,守卫着对他毕恭毕敬,“刘公公,怎么您亲自来了?这怎么敢当呢?”来人也不应话,只是淡淡说道:“皇上如今龙体欠安,所有御医全无对策,咱家承蒙抬爱,一直伴随左右,也为之担忧。如今有神医揭榜,总算看到了一丝希望,怎能坐视不理,任你们这帮奴才胡来怠慢贵客!速去把神医请来,即刻就进宫。”
还未等守卫者通报,赖和已经出来了,“想必阁下就是大内总管刘公公吧?在下就是揭榜者,赖和。”刘公公微愣,“你认识杂家?”
“并不曾见过。”
“那为何……?”
“听刚才您与守卫者的对话就可以猜出来了。”
刘公公呵呵一笑,“赖神医观察人的功夫一流,咱家也见识过了。只是不知医术是否也这般一流呢?”
“既然揭了皇榜就会有必胜的把握!”
“很自信!如果失败了呢?”
“任凭处置!”
不会吧?赖和,你虽然自称神医,可这毕竟是给皇帝治病。宫里的御医们都束手无策,你怎么能医好他?万一失败那可是会掉脑袋的,我可不想死。使劲把他拉到一边,“你怎么这样的话都敢说出口?万一失败,要杀要砍,你一个人也就罢了,还连累我和三脚猫。我可不答应!”赖和自信满满,“你放心,我绝对有把握。即便到时真的失败,我也不会连累你和三脚猫。”听了他的承诺后,我就放心了。话也不多说,就随刘公公一同起程。
现代明朝南京的故宫已经保存的不完整,很想看看它现在的样子。只可惜一路上都坐在轿子里,而且有不少侍卫随行。个个佩戴刀剑,让人见了就心生一种惧怕感,哪里还有心情去观赏。只在心里暗暗祈祷早日把皇帝的病治好了,早日出宫。
行了一阵后,轿子停了下来。刘公公领着我们三个一起进了一间屋子。而侍卫们则留下在门外守候。屋子里一群人,身穿官服,手里均拿着书在那里不停的讨论着。而有些则在屋内直接摆上了火炉在熬药,丝毫没有注意到我们。其中一人说道:“皇上也不知是得了什么怪病,脉象奇特,似有似无,老夫行医这么多年了,从未见过这种怪病。”另一个神色担忧,也跟着说道:“是啊,老夫也是。这次太子殿下下了命令,治不好就要脑袋,眼下这病还是没有好转。看来,命不久矣!”敢情他们是御医啊!
屋子内侧,仍有一群人在挨个的替什么人把脉。我想那应该就是皇帝了。在这群忙碌的人群间,看到了三个穿着比较华丽的人,看年纪,应该是皇帝的三个儿子。年纪稍大一些的那位口中不停的责怪着那些御医,说治不好就提头见,好像很关心皇帝的病情。御医们在一旁吓得直哆嗦,把脉的手指也在微微颤抖,额间沁出了细细的汗珠。可我知道,其实他只不过在行使自己的权利而已,对皇帝的病情并不在意。这个就是太子——朱高炽。
另一位年纪稍小一些的也没有对皇帝的病情流露出很大的关心,反而和旁边伺候的宫女说说笑笑。我看出,他眼中时不时会出现一丝狠毒,好像在盼望皇帝早点死。这个就是二殿下,汉王——朱高煦。
而最后一位年纪最轻,我想这就是赵简王朱高燧了。历史上对他的评价可不怎么样。可现在看来,他眼中全是担忧的神色,一点也没有虚假的感觉。他面容清秀,一身素服,显然因为父皇病了,有意不穿的过于艳丽。
此时,刘公公走到三位皇子面前,深深一拜,“三位殿下,揭榜的神医已经带到。是否现在就为皇上把脉?”太子道:“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试一试他吧。毕竟是民间的,不了解医术到底如何。”二皇子道:“有什么好试的?能救得了便好,救不了,拉出去杀了便是,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三皇子听了他们的对话后,说道:“刘公公,我同意大哥说的,还是先试一试吧。毕竟父皇的龙体重要,再经不起折腾了。如果治不好,也不要为难,放他出宫去吧。”刘公公答了一声便去准备了。
这位三皇子虽然年纪最轻,但做事很有主见。而且心地也很善良。听他们方才的谈论,说要试赖和。也不知会用什么方式。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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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丝诊脉
大概一刻钟过后,刘公公回来了。这次他搞的很神秘,把厚重的帷幔放下,我与赖和三脚猫被隔开。看不到里面的人,很是心急,不晓得他们在搞的什么名堂。一个宫女出来传话,“刘公公要奴婢转告赖神医,皇上龙体欠安,不便再进前,望神医谅解。”
这分明就是不信任,看病重在望闻问切,现在不让上前,要怎么为他把脉,更不用谈开药方治病。赖和却不以为意,回道:“无妨,我还有一个方法,既可以不用进前,又可以为皇上治病。”转身对三脚猫道:“徒儿,去把我的药箱拿来。”三脚猫便把药箱递了过去。赖和接过药箱,一边打开一边对宫女道:“我的这个方法就是悬丝诊脉!”
此话一出,方才还吵吵嚷嚷的人们一下子停止了谈论。刘公公更为惊讶,从帷幔中钻出,“悬丝诊脉?咱家以前听宫里的老人们讲过,只有行医之人医术到了一定境界后才可以做到。却从来没有见过,难道真的有这种方法?”御医们听闻也说道:“这种方法只在医书上见过,你真的能做到?”
赖和笑而不答,从药箱中拿出一团金黄色的线,用手一挥,一端稳稳地落在了刘公公手中,另一端留在自己手中。动作之快,以至于我们都没有看清他是怎样做到的。人们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看着手中的线,刘公公疑惑万分,“这……真的可以?”赖和笑笑,“一试便知!”刘公公把线系在了自己的腕上,赖和便替他把起了脉。
“刘公公,敢问您是不是经常在阴雨天气咳嗽,还常常伴有淤痰?发作时喉咙干涩,说不出话来?”
刘公公一惊,“是啊,那是咱家多年的老毛病了,也看过不少大夫,吃过不少药,可就是不奏效。赖神医你有办法?”
“无妨,不是大问题。您只是因为上了年纪,再加上体弱虚寒,以至于在阴雨天气病情就会发作。以后只要每逢阴雨天时,多加些衣服,尽量避免外出。待会我开个药方,您只要按照我的药方服用,再慢慢调理就会好了。”
刘公公惊喜万分,正欲感谢时,传来了三皇子的声音,“刘公公,我看这位神医的却医术不凡,把金丝拉过来替父皇系上。”
“是,三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