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他同意,也仿佛在提醒他,刚才说过的,可以反悔。紧握拳头,终于开口,“好吧,我答应你!”
“真的?”赖和欣喜道,接着又瘪瘪嘴,“还有呢,如果违背允诺怎么办?”
“如果违背允诺,就按你说的,今生今世不能和馨儿在一起!”修南的话一字一句,但却充满了无奈。这些话也如刀刻般,字字刻在我心里,从今以后,我们只会在梦里相见了吧。
赖和这才放心的替我把脉,可是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修南在一旁非常心急,不断的追问,“怎么样?馨儿她可以治好吗?”
不问还好,一问,赖和嗖的一把揪住修南的衣襟,“你这个畜生!都是你害了馨儿!”一拳挥过去,纵使他被封了穴道,这一拳的力道也不小,修南被打得跌倒在地。苏伯来上前扶起他,大声道:“赖和,你疯了?这和修南有什么关系?”
修南也如坠入云雾中,怔怔的看着赖和。赖和弯下身来,抚摸着我的脸庞,“馨儿,她中了一种奇毒无比的剧毒,这种毒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它会慢慢侵蚀人的身体。刚开始没有什么,但是到后来,会发展为让人的脾气变得古怪,而且发作时力大无比。由于它并不是经常发作,中毒的人很难察觉,她身旁的人亦难察觉。但这仅仅是开始,它还会侵蚀人的记忆,使人对以前的种种忘的一干二净。也许会偶尔想起以前的事情,但这并不是好兆头,正好相反,这说明她的毒已经深入骨髓,很难清除了。”
………修南答应了赖和提出的要求,是真意还是迫于无奈?他会按照苏伯来所说的只是假答应,等治好馨儿就反悔吗?馨儿会不会好起来?欢迎亲们留言啊,呵呵,说不定我会采纳你所说的!
可怕的毒
听到这样的话语,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原以为我是跌落悬崖摔伤导致记忆丢失,没想到是中了毒。这种毒很可怕,就连赖和也束手无策。我是对生命绝望了,低声的呜咽着。
修南跌跌撞撞走到床沿,替我拭去眼角的泪水,“馨儿,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中毒?是谁?是谁下的毒?”
“这还不止,更可怕的还在后面,这种毒会慢慢扩散至全身,由内到外,引起浮肿,然后溃烂,最后全身发臭,无人可以认得出面容。”
赖和的一番解释更加让我心寒,没想到,这种毒会这么厉害,最终还会毁坏面容,连死都不能好死。我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要这样害我?
修南与苏伯来已然非常震惊了,没想到赖和又开口,这一下,让修南差点绝望,“最重要的是,馨儿只有三天可以活命了。在这三天内,浮肿以及恶臭会慢慢到来!”
浑身如筛糠般抖栗着,我甚至可以闻到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可以感觉到身子已经在浮肿。死亡的感觉越来越浓烈。
修南怔怔的望着我,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赖和歇斯底里的把他推到一旁,咆哮道:“都是你,你还敢问为什么。我承认,一开始我是在利用馨儿,可是当我发现她是如此善良,纯真时,我的想法就改变了,觉得不应该利用无辜。有一次她偶然中暑,我替她把脉,就已经察觉出她的身体里有一种莫名的毒素存在。我不好下结论,只得给她开药,暂时压住病情。后来在王府时,她也偶然发病过,但是我悉心照料,病情还算稳定。可是为什么你要把她带走,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害了馨儿?是你,都是你!你这个畜生,是你害了馨儿!”
修南茫然的坐在地上,望着苏伯来,语无伦次,“大哥,馨儿她……是我害了她,我怎么会害她?我那么爱她,是谁?是谁下的毒?”
苏伯来也很难过,他扶起修南,“别这样,你也不想。现在已经不是追究谁下毒的时候了,要想办法救馨儿,你也不想看到馨儿这样!”
“对,解药,只要有解药,馨儿就有救了。”修南眼底燃起希望,抓着赖和的双臂摇晃着,“你有解药的是不是?你可以救馨儿的,对不对?我都答应你了,只要你救她,我这一辈子都不和她在一起!”
赖和厌恶的推开他,“我怎么会有解药?我如果有,早就治好馨儿带她远走高飞了,哪会轮到你在这里对我指手划脚?我连毒药的成分都不知道,怎么会配置解药?你别做梦了,不管怎么说,馨儿她没几天了,我要带她走,我会一直陪着她。”
不管我愿不愿意,赖和已经抱着我要离开。“不行,你不能带走她。”我以为是修南,却看到是苏伯来。
鸳鸯玉牌
修南仍然呆坐在原地不动,在我就要离开的时候,我多么希望他可以起身阻拦,我好想说我想和他在一起。可是,为什么,他连一句话,一个动作,乃至一个表情都没有?心跌到了谷底,难道我们所经历过的一切都是假的吗?他从王府一人突围把我救下,为的是什么?只是把我交给别人?
绝望了,看来我们之间真的只有回忆吧。回忆不存在之后,其他的一切也就不存在了。
苏伯来再次开口,“你没有那个资格,馨儿是修南的妻子,该陪在身边的也应该是修南,而不是你。”
赖和反唇相讥,“苏伯来,那你呢?你又有什么资格?馨儿也只不过是你结拜兄弟的妻子,又不是你的妻子,你兄弟都不开口,你凭什么阻拦我?”
苏伯来气结,终是说不出话来。
突然间,修南忽的站起,拦住赖和,“不要走,我知道一个方法可以救馨儿!”
只见他自怀里掏出一块玉质的腰牌,颜色松脆鲜艳,只是好熟悉啊。我才记起,我也有这样一块腰牌啊,那是我与赖和在回杭州的路上捡的。可是他这块腰牌怎么会与我的那块那么相似?
赖和显然认出了那块腰牌,他疑惑着,问修南,“我见过这腰牌,馨儿她有。你怎么也会有?”
修南惨淡的笑笑,“当然,这时当初我与馨儿相识时,我亲自订做的,我一块她一块!”
“可是,这有什么用?不过是两块腰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