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走,高大修长的身子又盖了房里的灯光,温宛眼睁睁的看着他讨厌的消失在门口,气得牙痒,真的是个油盐不进的恶魔啊!
她就指着工资活呢,偏偏他是她上司,他这是来专门和她斗着干的么!这点工资根本就是实习生待遇,想她当年可是拿得法医界的高薪,不比他的少啊!可是现在!
哎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太可恨了。
温宛气得要死,浴巾一扔,跳进了浴池里,她需要热水来抚平思绪,今天被温安打了一个耳光已经够倒霉了,还要被这恶魔盯着不放,非要来插一脚,真是烦人。
脸上了大半,温宛觉得眼睛都变小了,这个温安简直了,可见以前的温宛过得是什么苦日子,这是亲闺女啊,居然下这么重的手,一点也不心疼。
怎么会有父亲对亲生女儿这么差?打这么重,一点也不顾忌女儿的自尊,还是在婆家呢,说打就打,这要是在自己家,还不是更加为所欲为?
第二天醒来,温宛对着镜子怔了怔,昨天挨打的地方,已经肿的不像样子,她无处遮掩,这种样子怎么去上班?她无法容忍自己这种姿态落在外人眼里。
想了想,准备下楼去拿个冰袋来把脸弄好,才要下楼,正好看到凉薄也正好在楼梯口,她急声喊:“哎凉薄,你等等!我的脸肿了没法见人,你给我送个冰来,好不好啊?”
凉薄本来就沉静的脸在听见了她理所当然毫不客气的吩咐后,黑了大半,他抬头看她,眸里全是冰冷,“这个家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吩咐我?你有什么资格来使唤我?”
温宛完全不会有自尊心的受挫感,她一脸堆笑,讨好的说:“凉薄,上司,我出不了门就得迟到,就会影响工作,对于一个上司来说,这显然是一件不好的事,这是对公。而对私呢,就更简单了,我是你的大嫂,难道叫你做个事,还没资格了?”
凉薄冷哼一声,瞥了她一眼,径直下楼。
温宛翻翻白眼,真是个难伺候的男人,她在房里等了很久,不见凉薄拿冰袋上来给她,
无奈之下,还是只能自己下楼。
客厅里没有一个人,凉薄早就不在餐桌上,温宛扫视半天,才发现窝在沙发上看报纸的钱月莲。
一看见温宛从楼梯上下来,钱月莲的脸上马上就变了,黑着张脸,冷嘲热讽,“阿薄都上班去了你才醒啊,你这么懒的员工居然还能去干法医,我也真是稀奇,昨天你父亲揍了你,也没见你听话,我都起床了,你居然才下楼,真是小户人家的女儿,就是不上台面。”
温宛压根不想和钱月莲废话,但是却从她的话中得知了一个信息,就是凉薄居然走了!我擦,这个男人!太过分了啊!
你说你要是不给我拿冰袋上来,你吭一声,说我不拿不就行了,居然悄无声息的就走人了,让她一个人在楼上等了老半天,还心存指望,简直了!
温宛气得噎住,心里一万个痛骂自己,怎么这么笨呢,任何人都能信,就是不能信凉薄,还真指望得上他啊!
她只好自己去拿了个冰袋再回楼上去,全程钱月莲都在念叨,全程,她一言不发,装聋作哑假装没这回事。
钱月莲嘴里的叨叨念念一直没人应,她越发生气,骂得都是一些特别难听不堪入耳的话。
温宛甩甩耳光,浑然不觉,没办法对于这个女人,她心里还是有同情的,她的大儿子是个残废,本来就让她难过,可能后来生小儿子也是这个原因,想着期盼着的长子竟然是这样,不免大失所望,所以将原本的希望都寄托到了次子的身上。
没想到次子是个冷性子的,导致她和他母子关系并不是太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