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能排除,他的死,与服务员无关,但是不代表这个拳击手就一定是外国人,所以,并不排除这件案子与我们没有关系。”温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你总是考虑到这件事与我们有没有关系干什么呢?他是死者,找出真相是我们的责任,至于是谁做的案子,那就是谁的责任,你现在纠结这个事有什么用?!”
她凛厉起来的时候,像个导师,高飞被训得一愣一愣的,却不反感。
“解剖结果既然出来了,你们两个来一个人,跟我出去跟他们说明情况。”凉薄一双幽深的眸子扫过两人,声音淡淡的吩咐。
高飞一想到大使馆门口人高马大的两个护卫,脸色有点发白,站着没挪步。
凉薄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转身朝外走去。
温宛狠狠地剜了一眼高飞,“你负责缝尸体。”
“是是是,我肯定搞定,你去和他们说!”高飞连忙动手干活。
外面的那些外国人长得那么强壮,万一一言不合打起来,那他被痛扁一顿那就糟糕了,他还要等着下班去和女朋友约会呢!
温宛明显比他更擅长交际,毕竟她在总司长面前都有点盛气凌人的样子,这样的事,明显交给她来做更合适!
温宛尾随着凉薄,低着头,脑子里在飞快思考,a市似乎有一个拳击黑市,经常有人拳击赌重彩,因为这儿牵涉到国外和国内的界限问题,所以有时候也不方便明目张胆的取缔,只是将这个本来不该存在的赌市,放在了暗处。
以现在她检查的尸体情况来看,这个凶手很可能就是拳击手,所以案子要查的话,应该查这一处。
她脑子里正在缜密的思考没提防凉薄突然停下,一头就撞上了他,撞得她脑袋疼死了。
她顿时就怒了,抬头看着凉薄,“你有病啊?走路走的好好的,你干嘛突然间停下来,痛死老娘了!”
凉薄转过头看着她,浓眉皱得紧紧,以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她,薄唇吐了几个字:“这是男厕。”
温宛噎了噎,一看,果然是。
“我当然知道这是男厕!”她脸一红,心虚的吼回他,“我不是因为要等你嘛!你快去!”
凉薄理也不理她,径直朝前走,抛了一句:“你现在是怎么回事?你以前可没这么无耻。”
声音淡漠尊贵,带着天然的王者之气,温宛听在耳里,没吭声,脑子里又转了念头,凉薄这厮是什么意思?
一会儿,凉薄出来了,温宛突然看见
他裤子那里有着淡淡的看不出来的湿迹,她问:“你那裤子你不换吗?不是说要换的吗?”
凉薄直接当她的话是空气,一字不搭她的话,像根本她就不存在似的,从她身边走过去了。
温宛无言以对,竟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
她想了想,马上追上他,十分诚恳地说:“凉薄,你穿着这条裤子出门真的好吗?你那地方有那个湿迹,人家会不会误会你?当然我已经原谅你了,只是你穿着它出门,我怕对你影响不好,人家会猜测那啥……不过,凉薄,你也三十好几的人了,你既然这么饥渴,你不能找个女朋友吗?这简直了……”
她可是他的大嫂,他居然也有反应,这人简直无耻。
凉薄脚步一停,转过头来,眸子一眯,脸上冷冷的,讽刺的勾了抹弧度,“温宛,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不要脸。”
他说完就走,温宛还愣在原地半晌没回过神来,什么意思?凭什么骂她不要脸?
他这么饥渴,还表现出来,她好心好意的提醒他需要找个固定女伴来解决生理需要,免得以后不行了,他还骂她不要脸,简直了,好心当作驴肝肺,活该他就没人要!
凉薄和温宛一出现,顿时外媒和中国的传媒记者就包围住了他们俩,一个个犀利刻薄的问题砸向他们。
凉薄一脸沉默,冰山样的眼神看着一堆蜂涌而至的记者,半晌,才语气平静的说了一句:“法医会将死因公布给你们。”
他话才说完,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扫到了温宛身上,看到她佩戴的法医胸卡,顿时所有的人都在等着她的回答。
温宛似乎像是经历过这种场面不是一次两次了,竟然不怯场,脸上淡笑,从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