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在现场一点事都没有,这起车祸是不是预先安排好的?”
“总司长是不是只受了轻伤,却大张旗鼓地告知我们受伤严重?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吗?”
记者们疯狂的提问,个个尖锐刻薄,让人无力招架。
一个个挤得她快要疯了,她只觉得脑子里有无数种的声音一直在嗡嗡地响。
“总司长之所以受重伤是因为杀人凶手要杀人灭口,所以总司长只能用这个方式阻止,当时情况太紧急,所以才会两车相撞。”
“你们是不是……”
……
“关于你们的问题,我已经做了真实的回答,还有一些细节方面的事,请你们耐心等待,等总司长意识清醒后,他会给大家一个好的交代的。”
温宛皱着眉头丢下一去,转身就要走,可是马上又有一波记者将她团团围住,然后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接着抛过来,伴随着一个个伸长的话筒。
个个都是尖锐的话题,每个听得都能使人当场光火气炸,温宛此时也感受到了凉薄的厉害!
他平时一脸冷漠,永远顶着个面瘫脸,他只要在这儿,这些记者哪儿敢这么放肆,个个都不敢触碰到他的身体,问话也是简短式的,现在这群记者摆明的是借机欺负人啊!
温宛边回答边往后退,十分困难的退回了凉薄的病房里。
外面有几十个警员在牢牢防线,阻住了蜂涌而至的记者们,温宛心头一松,真想坐下来歇一下,特么精神实在太紧绷绷了。
就希望这些记者在听了她的话以后,可以不要乱写,不要歪曲事实,为了博眼球而做出不正确的报道。
刚刚坐下来,就听到走廊上有熟悉的哭声,仔细一听就知道是钱月莲来了。
凉正佑也来了,他平时忙得连家都不回,可是知道凉薄出事了,马上就丢了一切赶过来,此刻正坐在外面的走廊上垂头叹气。
他已经没了一个儿子,里面躺着的是他最疼爱的也最重视的唯一儿子了,如果真的醒不来……
凉正佑眉头紧紧锁在一起,一双掌心牢牢掐握着,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和无奈。
凉心如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儿发愣的温宛,她遽然起身,朝她走了过去。
“温宛,你这个贱人!你怎么不去死!要不是为了救你,二哥也不会躺在里面了!你这个天生带克的女人,克死了我的大哥还不算,还要克我的二哥!你给你滚!”
她哭着尖叫着甩了一个耳光朝着温宛的脸上挥过
去,温宛伸手拦住,“你怎么回事?这个时候闹什么闹?凉薄在里面生死未卜,你在这儿跟我叫嚷什么?”
她很平静,凉心如哭哭啼啼,本来最应该扑上来撕她的钱月莲反而是前所未有的镇定和平静,她说:“正佑,你叫她滚。”
凉正佑抬起头看见温宛,“你不要在这儿,我们不想看见你。”
温宛什么也没说,看了一眼重症病房,转身就走了。
“温宛这个女人就是没心没肺!二哥怎么那么眼瞎去救她呢!你看她,说走就走,二哥还在手术呢,她就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温宛没有回答,快步远离。
她离开了医院,没有回凉家,却是去了展轩那里。
今天发生这样的事,她的心情极度起伏,需要一个发泄口。
以前她不开心时,总是去找展轩。
到了展轩家时,她直接掏出钥匙开门,还没锁孔,展轩就一把拉开了门,看见是她,还是一副拿钥匙开门的自然姿态,他浓眉一皱,“为什么你会有我家的钥匙?”
温宛也不想解释什么,把钥匙递给了他,说:“给我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