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刚刚穿好礼服,收拾妥当,打开门出来时,正好看到对面的凉薄也走了出来。
两人互视一眼,都是面无表情,眼神里光芒复杂。
今日两人都是盛装,不同于以往的普通衣着。
温宛穿的是凉正佑派助理送过来的一套礼服,是一件露背的礼服裙子,黑色的纤细带子绕颈蜿蜒,衬得肤色雪一般白皙润泽。
黑带子纤细,勾勒得颈部曲线更加精致玲珑,隐隐令人想要扯开那些精致的带子,扒开来看看里面的风情。
凉薄此刻心里就是这心思。
脸上慢慢阴沉了下来,眸子里暗沉沉的,十分不高兴的说:“你这穿的是什么?这么暴露!”
温宛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很正常啊,就露个肩,哪儿就暴露了?晚礼服不都这样吗?
很无语的抬头:“这礼服是爸爸送过来的,我不觉得哪里有问题,很中规中矩啊!”
“难看,马上去重新换一件!”
温宛皱了皱眉头,眼睛眯起来,有点难以置信,“怎么可能难看呢?我明明照过镜子的,很好看啊,我不穿这个我没礼服了啊,我只有这么一件。”
凉薄听着,薄薄的双唇紧紧抿着,抿成一线,看着她一副有点茫然呆愣的样子,不由自主的也哑口无言了,他也噎了半晌,然后一言不发地朝她房间走去。
堂而皇之的打开她的衣柜门,挑了半天,找了一条正红的镂空纱巾。
他拿在手上,不由分说的走过来,朝她肩部松松一系,纱巾带着垂坠流苏,黑红相配,竟是冷艳万分。
他系纱巾的动作十分轻柔,竟是从未有过的专注,一双眼看着她,璀璨的好像在看钻石一样,温宛竟然有点不能自已地觉得此时此刻的凉薄有点迷人。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种样子,见到的都是他让她炸毛的时候,温宛悲哀的想,可能自己真的是有病,凉薄稍微表现的好一点,她就跟感恩戴德时的超级受宠若惊。
居然会觉得此时此刻的他超有男性魅力!
她真是鬼迷了心窍了!
“觉得冷就不要穿这么暴露,多穿点又不会死。”凉薄吐了一句话,仿佛压根儿自己没有做过披纱巾的动作似的,目光里满是嫌弃。
温宛皱眉,眼里的神情复杂,才觉得他迷人的,他又恢复常态了!
她哪里觉得冷了?外头二十七八度的气温,这露背的礼服恰恰好好么!
到了车库里时,温宛发现车库里的所有的车都不在了,司机也没有一个人,凉正佑和钱月莲还有凉心如早就走了,而明明应该有她一辆车的,也空空的。
呵呵,她不用深思也知道这必然是钱月莲的主意,不想让她去参加今
天的宴会,所以让她没有办法有车去。
这也没什么,没车就没车,她同样可以打车去会客庄园。
她正准备去打出租车,却见一辆熟悉尊贵的车停在了她的面前,然后凉薄摇下窗户,吐了一个字:“走。”
这辆车她如此熟悉,这个情景也如此熟悉。
温宛有些感慨,她还记得她来温家时,这个小气又难伺候的男人早上正好和她一起去上班,她想搭他的顺风车,他却一言不发的把车开跑了。
而现在,居然自己把车开了出来,还停在了她面前,还叫她上车,真的是,时移世易,难以置信。
一想到这样的事,联想到凉薄现在的状态,又想到他刚刚替她系纱巾的温柔,突然没来由的,唇角微微一勾,绽出一抹极淡的笑意。
这一抹笑意与她往常轻牵唇角带着讽刺的意味不同,是发自内心的,有一种淡淡的喜悦和满意,是欢喜的,是阳光的,是明媚的。
犹如春光微绽,花开一点。
而这一抹笑意,猝不及防的瞬间被凉薄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