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这样干了啊妈!不过我们可以弄一些照片,然后暗中叫人给爸爸看,让爸爸花钱摆平这件事,假装是在敲诈爸爸,这样的话,外人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也不会对凉家的名声造成打击,妈,你说这个办法好不好呢?”
钱月莲听了之后沉默了,一声不吭了半晌,好像在思考着可行性。
“我们到时候找一个自己人,让他守口如瓶,不把照片的事泄露出去,这样的话就万无一失了,妈妈,你就别再顾虑太多了,温宛一定要离开我们家才行啊,你想想,自从温宛来了我们家,我们家一天的好日子没?这个女人自带魔障的,你想想啊,她来了之后,爸爸把二哥都给逼走了。”
一说到凉薄,钱月莲的神色终于变了。
无论怎么样,凉薄是最重要的,连他都不回来凉家了,这使得她对温宛的反感和厌恶达到了新的等级。
心如说的没错的,温宛一定要走,她在这个家里,这个家简直没有一天好日子过,天天都是鸡飞狗跳,让她看着就烦。
“好的吧,那我把这件事给你去做,你一定要当心,照片千万不能泄露出去,找的人一定要可靠才行,一定要把这个女人搞得再也翻不了身才是真的,千万不要做的不好留下把柄回头让人说不清。”
“放心吧,我会把这件事做好的,妈。”
温宛一身是伤,背后的伤痛得快要室息了,她离开了凉家后,一个人在马路上。
街市中心,路灯柔和的光撒在她身上,影子拉得很长。
这样喧嚣的地方,这样车水马龙的热闹着,却丝毫与她无关。
霓虹灯十分闪烁,交织着城市的缤纷璀璨,但是她的心里是苍郁沉闷,色彩晦暗。
看着灯光模模糊糊着,色彩十分的不鲜明,这是透着泪水的情景,这样的不鲜明,这样的孤独。
如果此时此刻,展轩没有死,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
带着这么重的伤在街头流浪,也不会允许别人这么欺负她的。
温宛站在路灯口,仰着头看天上的星辰,唇角微微扯开一抹笑意,脸色十分的苍白,唇角微微开裂,浸出一抹血色。
她很孤独,很害怕,她不是天生就这么坚强的,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撑得有多么的辛苦。
自从她死里重活一次以后,她天天都活在这样的煎熬里,她要报仇,她要让害她的人得到应该有的惩罚,她的心里满是仇恨和痛苦,天天都被一种要弄死沈名扬的欲望折磨得不堪。
她眼睁睁地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伴儿,就这样死在了恶人的手段之下,再也不是活生生的鲜明的笑容,而是一具再也不会醒来的尸体。
而她,是亲手拿着刀,把他解剖开来,看清一切的罪恶,心就像缺失了一块,她对展轩,是永恒愧疚,永远对他不起,而展轩,会在她心中恒久的活着,恒久。
她一个人站在街头,孤单的影子拉得很久,夜深时分,有无数车辆从她身边经过,却没有任何人回头。
一辆车缓缓靠近了她。
凉薄十分讶异的看着站在路边上的女人,她竟然走到了这个地方,这儿离凉家大宅子可不算太近,能走这么远,能有多大的伤?
他脸色冷漠,看了一眼给他开车的司机,薄唇里吐了两个字:“靠边。”
司机立刻听吩咐办事,然后马上就把车停在了路边。
车子一停下,凉薄瞬间就打开了车门,朝着温宛而去。
看到温宛时,他眉头皱了一皱,温宛的脸色十分的苍白,样子很不好,唇角干裂,额上似乎还浸出了一层薄汗,整个人似乎像是病了一样,站在街头有点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