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衣服时不能用刀不能用撕拉的方式,不能草草的剥离衣物,至少动作要温和,要整件全部脱取。”
沈诺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眼里的泪水已经憋不住了,满腔的屈辱无处可诉。
“把你的眼泪擦掉,不要流在尸体上,不要破坏了我的物证,如果你控制不住,请你走人。”
温宛一声不吭,冷漠的声音响了起来,一点点人情味也没有,只有严肃的感情。
沈诺深呼吸了一下,将眼里所有的泪水都暂时收了起来,真的硬生生的把眼泪给瞥回去了。
以她的专业知识和名牌大学毕业的资历,这些最基本的东西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是温宛就是要这样的给她羞辱,实在是太过分了,有朝一日,她一定要把这些屈辱全部讨回来!
高飞瞥了一眼沈诺,有点儿不好意思,毕竟对方可是一个女生。
可是温宛的压力这么扑头盖脸的直面而来,再想想凉司长很明显都是站在温宛一边的,所以,他实在无能为力,便也闭嘴,一句废话也没有说。
“当衣物必须剪开时,应该顺着衣物的缝边剪开,尽量错开很多特征,衣物上有破或者附着残留物时,要逐层减除衣服,不可以多层一并脱。”
看着沈诺一脸的怨气,林远眨巴着眼,他心里也快要看不下去了,他靠近了一边,盯着一滩水渍看得正专注的凉薄。
“老大,你没看到温宛正在欺负沈诺吗?她被温宛这样当众不给脸,肯定快要哭了,她好歹还是你的未婚妻呢!”
凉薄好看的眉头微微展开,眯着眼看了一下水渍,点了点头,一副好像知道了的样子。
然后转过头看着林远,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林远:“……”瞬间他无语了。
“我是说,你没有看到温宛一直在欺负沈诺吗?你也不吭一声?人家是你的未婚妻啊,从小长到大的呢。”
“她来警署做法医,这些是身
为法医的基本职业必须要承受的事,何况温宛是她的领路人,严师出精英呢!”
毫不在意的扔下了一句话,把林远再一次噎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凉薄看也不看他,对于两个女人交谈的地方更加是看也不看一眼,直接取了一个物证袋子,把地上的饰物装进了证物袋里。
林远脸上是懵逼的,他此刻要怀疑自己的眼神了,老大这是怎么了,居然看不出来,明明这么明显!
温宛是真的光明正大的虐新人了啊,连他都能感觉得出来,老大居然还说起了严师出精英这种话来!
他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啊!
这要是被沈诺听见了,还不气晕过去哟!
高飞的处境很可怜,因为温宛的眼神压迫,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科普着最基本的法医基础给沈诺听,“初检时,脱落衣物,最要紧的就是要注意衣物有无破损,有没有污染,有没有残留物品,特别要注意细节处,比如领口,比如袖口,比如衣服的钮扣和领结,要一样一样的记录在案,免得遗忘。”
“另外,残留产的要放在纸上,并且需要用证物袋随时将它们封存,带回警局,送检化验,至于在衣物上残留的不能剥除的疑似证物,可以用剪刀把衣物连同一起剪下来,然后送到化验科。”
……
冗长的过程终于在沈诺的忍气吞声下,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