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的发情期
绕了一大圈,几乎是跋山涉水,她又回到了最初居住过的蛇族领地。奇怪的是他们走进来,一路上根本碰不到第二条蛇,宅邸里空荡荡的,除了风吹动庭院里的树木发出的沙沙声,根本没有其他动静。
发情期到了,都回到各自的栖息地了。青蛇给出了轻描淡写的回答。
你呢,你怎么不走?不仅不走,还把她拐了回来,就算可以交配,他也很清楚她是没办法给他生出什么东西来的吧?
你说呢?青蛇不答反问,侧过脸来对她面露微笑。
稚叶淡淡地回视着他,没有去接他抛回来的问题。
上一次和他见面还是他和白狐、黑羽聚在一起商量如何处置她这个新物种的时候。稚叶对他的感觉相当复杂,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即便曾经被他胁迫甚至是当成物品一般随意地转赠他人,可她无法否认自己对他没有丝毫的期待。这个心思深沉的男人,在她被黑羽带走之前就对她作出了莫名其妙的承诺,只要她和黑羽交配,他会想办法让她回到原本的世界去。
那时她没有时间好好思考他的态度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大的转变,一直以来,他不都是无视她的感受只把她当成发泄性欲的物品来使用吗?突然对她的事上心了,肯定不会是良心发现之类的正面原因。再说,他还把她来自其他世界的解释当成无稽之谈。可无论她同意与否,他们已经决定了她的命运,和又一个不同物种的雄性交配来验证自己确实无法产下后代,以此换取生存的资格。从一开始,她就没有说不的权利。如果他能履行那个约定,当然是最好的,反之,她也没有办法对他作出惩罚。
他本来可以不必对她承诺什么来促使她配合,他执着地要求她做这件事的原因,非常值得怀疑。
坐着,我来你帮你处理伤口。他指了指房间里靠墙角的圆形蛇巢。
几个月前稚叶在这个巢里度过了来到异界后最孤苦无助的日子,她对这里并不陌生。回想起那个夜晚惊恐交加的心情,自己被一条蛇缠住身体,那些画面历历在目,恍如昨日。她按他所说的那样坐了下去,由于太过紧张,几乎往后仰倒了。
我是不讨厌你马上躺下来,青蛇手里拿着湿布,偶然抬头看到她的困窘的样子,他挑了挑眉,是因为还没能从黑羽那里得到满足吗?从一开始他就闻到了她身上浓烈的雄性气味,她无心遮掩,所以他知道,只要他掀开她的衣服,打开她的两腿,一定能看到另一只雄性留在她身体里的种子,一种近乎嫉妒的心情。
这个房间的环境很符合蛇的生存习性,阴凉干燥,巢里明明铺着柔软舒适的被子,可刚刚坐上去还是会觉得凉凉的。她随手拉起被子披到肩膀上,才感觉好多了。拖着一条修长蛇尾的雄性手里游近过来,一下子推倒了她,把她穿着的衣服由小腿处往上推去,让它们叠成一圈卡在了她的胸口上。
他的举动太突然,稚叶结结实实地被吓了一跳,身上都冒出了冷汗。她躺在那里,一时半会没有力气爬起来,男人贴着床面爬上来,把下巴压在了她的裸露的胸部之间。泼墨一般的黑色长发扑在她的肚皮上,刚刚睁开眼就对上一双青碧色的蛇类竖瞳,实在不怪胆小的她会脱口发出尖叫。
你来这里以前从没见过像我这样的蛇族高级种吗?她的身体很温暖,肌肤柔软光滑,引得他忍不住以下巴蹭了蹭两团算不上丰满的乳肉。
稚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刚刚被吓过,她的声音还是嘶哑的,是啊。我们那里,常见只有小的蛇大的也有,但是不是这样的,她伸出手指碰了碰他光洁的额头,都只是普通的蛇,嗯只是低级种。她一时斟酌不出适合的语句,还是用这个世界通用的高级种和低级种来做了分类。
你害怕蛇?他的双手覆上她的胸部,把因为她的躺下而摊平的软肉握住,往中间推挤,形成了一道勉强谈得上诱惑的乳沟。他没有忽略她身上传来的微小颤抖,以及在胸部被他握住之后乳头的悄然挺立。
嗯。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僵硬地点了点头。
种族使然,黑羽的体温总是比她高,宽大的翅膀合起来把人包裹其中,比被子还要温暖。两相对比之下,很难叫她立刻习惯蛇族微凉的体温和他修长灵活的双臂和十指,还有那段成为她的噩梦的青灰色蛇尾,伴随着破处的疼痛和被异种侵犯的恐惧,任由梦境在她心底把这只非人的雄性妖魔化为一只可怕的怪物。
可你还是对着我发情了?空气中多了些雌性的气味,这些气味才刚浮现,还很微弱,但他还是察觉到了。
身、身体擅自
哈哈。他突然笑了起来,边笑边从她的身上爬起来,还用一只手遮着脸,只从指缝间露出青碧色的竖瞳看着她。
稚叶本身已经对他诸多顾忌,他数度变换的态度使得她内心更加忐忑,不禁悄悄往后挪去,安静地缩在了墙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