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悠然在听到“小然子”这个名字的时候,一脸的酱紫色,想他怎么也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怎么一到他师叔这,就被叫的跟个太监似的,他很不爽啊。可是面对他这个师叔,他即使不爽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谦恭的表示,“师叔,您很有仙风道骨之气质,像,很像神仙,只是这爷爷俩字,难免把师叔说老了。”
阎罗寻思了一下,好像有点道理,他不高兴的转过身,一把抓住丁铛的小手,“丫头,我很老吗?怎么叫我爷爷啊?”
丁铛原本骨折的手腕被阎罗如此一抓,一股钻心的疼痛立即袭上丁铛的神经,“啊,痛。”
“师叔,快松手,她全身骨折了,受不了您这么抓着。”薛悠然听见丁铛的呼叫,赶紧提醒阎罗,他可不想看见这里有血腥的事情发生,尤其是不想医治身旁这位现在浑身充满杀气的男子。
冷无言自阎罗来了以后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心里对于这位看似有些幼稚顽皮的鬼医多少有些疑虑,如今又看他不分轻重的弄疼了朝阳公主,心中一股杀气滕然升起。
阎罗毕竟不是吃素的,他自然也感觉到了冷无言的杀气,他蹦跶到冷无言身边,绕着他走了两圈,好好的看了看他,最后往他跟前一定,阎罗指着丁铛有些好奇的问道,“你跟她什么关系啊?”
“没关系。”冷无言冷冷的吐出几个字。
阎罗故意抱着胳膊身上打了一个激灵,“你是冰块做的吧?好冷啊。”说完也不搭理他,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又倒了杯茶品了起来。
“师叔,这位姑娘可有救啊?尤其是她的脸伤。”薛悠然看出冷无言有些不耐烦了,而他又似乎不屑跟阎罗说话,薛悠然只能代劳。
阎罗把玩了下茶杯,看了看薛悠然,“小然子,本来呢,你师叔我是不想救得,既然这丫头跟这大冰块没什么关系,那我救她就没问题。不过你答应我的东西呢?”
冷无言听见阎罗决定救朝阳,而薛悠然又如此信任他,心中虽有疑虑,却也暂时放下了,他击了两下掌,夜鹰捧着几个盒子进来,将盒子放在桌子上一一向阎罗展示。
阎罗看着盒子里珍贵的药材,还有他梦寐以求的金蟾,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不过呢。”
“你还有什么条件说出来,只要你能救她,恢复她的容貌。但是你要是治不好她,那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冷无言都会把你揪出来,让你生不如死。”冷无言不等阎罗把话说完,就打断了他。
阎罗轻拍了两下胸脯,装出很害怕的样子,“哎呦,我好怕怕哦,哼,我阎罗是吓大的,还有你当我阎罗的鬼医名号是浪得虚名不成,就她那点小伤,我会治不好,你也太小瞧我了。”
冷无言不屑的瞪了阎罗一眼,“能治好最好了。”
阎罗看着冷无言不屑的表情,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哼,他不是在乎这丫头吗?那我就让你见不到她。阎罗心里打定了注意,指着冷无言傲气的说,“你,去准备马车,我带这姑娘回无忧谷。”
“不行。”冷无言坚定的反对,他好不容易找到朝阳,他是不可能轻易放手的。
阎罗满意的看着冷无言气恼且纠结的表情,他要的就是这效果。“那我不治了,要我治好她,就必须让她跟我回无忧谷,陪我一年。”阎罗想着自从洛子峰那不孝子走了以后,无忧谷就他自己,很是没有趣味,这回带这丫头回去陪自己,也是不错的。
冷无言怒气寥寥,指甲深深的嵌进手掌里,薛悠然看出冷无言的隐忍,也知道一旦师叔打定了主意也是不会改变的。他上前拍了下冷无言的肩膀,示意他安心。“师叔,这位姑娘现在全身骨折,不适宜移动。不如等两三个月这位姑娘的身体好了,再陪您去无忧谷如何?”
阎罗白了薛悠然一眼,“这你们就不用担心了,只管准备车子吧。其他的有我呢,有我在她死不了。”
薛悠然见师叔主意已定,拉着冷无言走出屋子,“无言,目前只有我师叔能救她,我看你还是答应我师叔的条件吧。”
冷无言心里挣扎着,第一次对于一个女人他如此的不想放手,可是如今却不得不放开。薛悠然自是明白他眼中的纠结,他没想到这块千年冰块竟然会也有动情的时候。冷无言无奈的点了点头,便吩咐夜鹰去准备马车。
阎罗知道他们同意后,心里大喜,又掏出一颗百草凝香丸喂给丁铛。一切准备好后,几名下人将丁铛抬上马车,阎罗驾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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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四章 死讯
冷无言看着远去的马车,眉头深锁,就这样让她从自己的身边溜走,甚至连句话都没有跟她说,从她到这里就一直昏迷着,她不会知道这世上会有个他在默默关心着她。
“爷”夜鹰有些担心的看着冷无言,他身上的冷冽杀气,眼神中的抑郁都深深震撼着夜鹰,跟着爷有十年之久了,从未见过爷对什么人或事特别上心,一切的事似乎都在夜的掌控之中,可唯独这次,似乎感受到了爷的无可奈何。
“夜鹰,悠然,你们去办件事,明天就让俊王府找到朝阳公主的尸体,还要给他们留下真凶的线索,不出五天要让朝阳公主已死的讯息传遍天下,尤其要让楚陵国知道。夜鹰你去准备一下,我立刻回燕翔国,你们俩办完事也回去吧。”依旧冰冷如初的话语。
夜鹰和薛悠然对视了一眼,多年的相处,二人对于冷无言的脾气秉性都已深知,三人间的默契也自是不再话下。“知道了。”二人异口同声的应下。
翌日中午刚过,洛子峰骑着马疾驰到俊王府,他身后跟着一辆马车,洛子峰下了马,马车上走下四个人,全都面无表情,抬着一个由白布盖着的担架。面具后的洛子峰一脸的悲戚,看着那白布,他身体有些微颤,走进王府的院子里,慕容凌飞和萧琪早已得到消息等在了那里。
慕容凌飞看着盖着白布的担架被抬了进来,悲痛之情溢于言表,多日来为了寻找朝阳而不吃不睡,原来意气风发的俊王爷,如今却已形色憔悴,颓废不已,今日又看到这种情形,慕容凌飞本就虚弱的身体已不堪重压,他缓缓的走到担架前,颤颤微微的掀开白布,一具已经有些腐烂,面容聚毁的尸体映入眼帘,慕容凌飞悲从心来,胸闷气郁口吐鲜血。
“这不是她,不是她……”慕容凌飞反复念着,他不相信,曾经活蹦乱跳,四处捣乱的朝阳,怎么会是如今这样?他不信她就这样走了,他恨,恨自己曾那样对她伤她,如果可以重来,他会给她世上最好的;他悔,后悔自己不曾好好爱她,明明是爱她的,却不能包容她的一切。
洛子峰和萧琪看到这样的情形,也都不自觉的落泪了,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今日,他们三个大男人却要痛快哭一场。两个人上前拉起跪在朝阳尸体前的慕容凌飞,却不知该说怎样的话来劝慰。
“子峰,你跟朝阳最好了,你告诉我,这不是她,不是。”慕容凌飞紧紧抓住洛子峰不放,他想要一个答案,他希望现在能有人告诉他,他们找错人了。
洛子峰强忍住伤痛,看着已经有些疯癫的慕容凌飞,他无奈且悲伤的说,“凌飞,我和你一样,都希望不是她,可是……”
洛子峰话还未说完,慕容凌飞一个掌风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