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罗淡淡的点点头:“阿七兄弟总是能给人意外惊喜,这样吧,阿萝,你先留在这里照顾这位小姑娘。我出去看看,记住不要到处乱走。”
蜡烛兴奋的窜着火苗,连说:“知道,知道,我还是很靠谱的。”
一面说送着老罗去了外面,才飘到我面前,轻轻的碰了我一下:“秦颜,你伤口还痛吗?”也许是困局有了转机,她心情很好,可是我笑不出来。
她喜滋滋的说:“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等出去了你就不会死了。这样我们大家就都平平安安的。”
我心里难过,可惜珞珞她不能跟着我们出去了,想到她的那些好,我的心里一阵一阵的难受,到底是哪个挨千刀,居然会那么残忍的对待一个孩子?
“蜡烛,你告诉我,到底是谁那么狠心杀死珞珞的?”
蜡烛以前不喜欢珞珞,可是我一提到她,蜡烛也是无限的伤感,轻声叹息:“她错手杀了庄以诚的妻子,触怒了庄以诚……你知道庄以诚和大表姐他们是一伙的,我们现在在浮屠阵里,他们有大魔王撑腰,自然是嚣张的。如今林筱筱死了,他们自然是不会轻易地跟我们罢休的,于是恶战起来,珞珞为了……为了救鬼少,然后就……就吃了大表姐一鞭子,然后就……就死了。”
林筱筱也死了?我震动的抬起头望住蜡烛,因为太过使劲。肩膀上的伤痛的牙。虽然庄以诚作恶无数,可是这个女人却是无辜的,她居然死了!还是珞珞错手杀的,这恩恩怨怨……我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你们怎么不救救她呢?”珞珞只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孩子,她还那么的小……她原本是宋舒怡的人,想不到到头来还是死在了宋舒怡手里。
宋舒怡果然跟那个大魔王是一伙的,我昏迷之前明明看见她被那个大魔王救走了的。
蜡烛也有些激动了:“救了,救了,谁说没救的?你鬼夫他……他为了救珞珞重重的刺了大表姐一剑,是致命伤。就算大魔王有法子让她伤不致死,她这次恐怕难逃此劫了……”
“什么?”我攥紧了心口——这么惊险!那厉鬼他没事吧?想到厉鬼我头脑一晕……努力的想着刚才看见他的样子。他似乎就是累了点,好像没有受伤……可是他会不会是受伤了没让我发现啊?
我惴惴不安,急忙问蜡烛:“你知道厉鬼去哪里了吗?”
蜡烛若有所思,淡淡的说:“哦,你放心,他跟鬼少在一起呢。他们之间原不过是误会一场,现在弄明白就没什么,他们俩正想着设界离开这里,有他们俩和干爹,我们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蜡烛倒是对他们抱了十足的希望,而我心脏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突突的狂跳,总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那庄以诚呢,他怎么样了?”
蜡烛只是摇头,“可能跟大魔王和大表姐在一起吧,他们臭味相投又心肠歹毒,谁知道呢。”
庄以诚苦苦寻找林筱筱那么久,现在她死了,他会怎么样?他这个人城府深手段狠,指不定后面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揉着眉心忧心不已。
“陈靖和徐雯雯呢,我醒来就没有见到他们俩了。”
蜡烛又是摇头:“我们就是为了找他们俩才跟大魔王他们撞上的,不然那番恶斗不会来的这么快……”
关键时候总有那么几个掉链子的人,虽然徐雯雯很可恶,但愿他们是平安的吧。
蜡烛一直跟我说着话,可是我的心却越来越彷徨,怎么也无法安定下来。我一直翘着脑袋等厉鬼回来,只要有他在身边我什么也不怕,可是偏偏他不在,我无时无刻不再提他担心着。
我们等了很久还是不见他们回来,我本来说让蜡烛带着我出去找他们的,可是蜡烛说老罗叮嘱了不让我们乱走,她又怕遇到了大魔王应付不来。
我也不想横生枝节,只好一面担心干等,一面又有些犯困了,于是疲惫的碰了碰蜡烛问:“他们还要多久回来呀?我好困想睡一会,等他们回来了你一定要叫醒我哦。”
蜡烛窜着火苗有些失望:“你不陪我说话了?”
“我好累,眼皮就像是有千斤重一样。”
“你累了就睡吧,一会他们回来了我叫你就是了。”蜡烛不快的飘到了门边,我就又睡了。
迷糊中我听见有人在喊:“小颜,小颜……小颜你快点啊……”
我迷迷糊糊的循着声音走过去,不知不觉的走近了一处农家小院外,院子里栽着一棵柿子树,红红的柿子挂了满树都是。
树上面一个年轻的男孩子背对着我,笑嘻嘻的摇着树枝,那些熟透的柿子就像是下冰雹似的朝着地面砸过来,树下面一个小女孩兜着衣服东躲西藏的接着柿子,虽然柿子落的很多,但是她这样躲来躲去当然是接不到的,倒不如直接在地上捡没摔坏的容易点。
我这样想着,突然看见树下面的藤椅上坐靠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家,他手里握着一个旱烟袋,手边地上放着一个老旧的收音机,似乎是睡着了。
柿子不长眼睛,好几个同时的砸到了老人的身上,老人动了动,稀里糊涂的说:“小颜,别跟你诚哥哥闹了,快进屋写作业去。”
那女孩瞧着身量不大,穿着秋天的花裙子,看样子十分的乖巧,一听老人的话,她立马放下衣裳跑回到了屋里。
我有些困惑的立在屋门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的来到这里?而且院子里那个也叫小颜的女孩,我怎么觉得她那么的眼熟呢?
“小颜,你别走,你等等我啊……”树上的男孩跳下来就追着女孩去了,瞧着身轻如燕跟会轻功似的,他跳到地面我看见他的双脚上面绑着一根很细很细的红绳子,跟戴着镣铐似的。
男孩落到地上之后原本是要追着女孩进屋,不过他突然像是知道屋外面有人偷看他一样的顿了顿,慢慢的扭过了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