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子者,学其次,德第一。”
当时李韵涟受此言教,深以为是,三拜领喏,记下教诲。
此时回顾老师之言,他由衷敬仰刘彦,喜悦自己遇到贤达之师。
其身站在河边,眼望西边晚霞笑说:“自半年前老师一问,我苦思半载,想尽办法自视‘内貌本性’……”
“却不如老师此一言来的通透。”
“你若是我,就会明悟老师此言中,所包含的‘智慧’与‘通达’。”
“此乃,贤达之明通!非等闲能看透。”
“即便‘智慧高僧’‘玄明高道’,也未必有吾师这般明通之性!”
“我何其幸,拜得超然之士为师!”
“天幸也!”
李韵涟边走边说,沿着河道步行,其声逐字高亢,激动和喜悦冲出鼻腔,引得河岸两边众人顾看。
河边洗衣的妇人、小娘子望一眼,便迷于他俊貌。
不曾见过这等好看公子。
书童与主人同喜,笑道:“公子此番拜得奉义门下,老太公必定欣慰,回到家中当庆贺一番。”
“他年公子得奉义真传,也能得真学,为真儒,为一方名士。”
“小姐在西湖修学,不如明日去告知小姐,让小姐也高兴高兴。”
李韵涟含笑信步,慢慢收起激动,把心气放平道:“老师让我戒骄戒躁,安心定志,我当谨记,
不能得意忘形。”
强牺读牺。“摆宴就不必了。”
“回到家,你不要对外人讲,家人知晓即可。”
“我与小妹三个月未见,可去西湖一见。”
说着话,主仆二人渐行渐远,朝着西城码头而去。
他们身后,高二、阿九半隐身形目送,转头步入风中,飘回小巷府邸。
适才主仆所谈,她们一字不漏的入耳中。
之所以窥听,乃看‘此子是否真能明悟刘郎所传’。
刘彦授业之后,众女齐入书房,问君子‘授弟子什么学问。’
当得知刘郎授其司徒心学,她们无不惊讶,觉得‘君子所授之学太高,弟子未必能悟。’
刘彦却说:“以子明之心慧,可以明悟《君心化龙》之开章。我所传【治心章】,是他当下所需。”
“你等不信,暗随旁听,看他是否能明悟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