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息后,这公子显笑道:“好,我便与你起个誓。我若负你,就叫我烂屁股,如何?”
张氏捂嘴笑说:“烂屁股能治好,需起个不得治的誓。”
陶玉新眼色生变,不耐烦转头侧躺:“眼下说此事尚早,往后再议。”
张氏不快,纠缠着要他重新立誓,又是推扯又是脚踢,这公子皆不不理会。
小娘子哭着穿上衣裳:“说不负我,却不敢赌誓。我去告诉兄长!”
说话下床出屋,去拍兄嫂房门。
陶玉新转顾思量,连忙穿衣服,心说:“这许是张大与李氏计谋,他们想分一杯羹,故让小姑子试我!”
“我若是答应娶张氏,他们便要讨要聘金,分我珍珠。”
“我若是不答应娶她,他们便要与我说理,讲难听之言羞臊我。”
“此地不宜久留,我当去找阮家兄弟、小五小六!”
与此同时,张大屋内。
小姑子告完状后,哭泣不止,埋怨起嫂子。
“这就是你说哩好人,那等负心。他卖了珍珠发迹起来,定会将我舍弃。”
“我还没出嫁,就当妇人了,以后怕要学你,当个万人妻。”
“我不似你,只求欢畅,我要正经过日子!”
李氏边听边思,斜视小姑子道:“你少说这等话,不是你看上陶相公,情愿与他做夫妻,睡到一处?”
“他再穷也是有门第的,能娶你个乡野丫头?”
“你如何向着他说话,莫非你要背着我哥哥,与他远走高飞?”
张氏抹泪瞪眼,说话与嫂子吵了起来。
张大自个思量,不理会二人,琢磨说:“我妹所虑不无道理。”
“陶兄弟此番盗得珍珠,价值千金。”
“常言道‘见者有份’,我家替他们瞒着官家,卖得钱财也该有我家一份。”
李氏和小姑子听言,各止住争吵,齐看张大。
“你是说,与他讨要分账?”
“他要不给哩?”
妻妹一人一句询问。
张大笑着下床道:“我先好话与他说,他要是还讲交情,晓得规矩人情,当有我家一份。”
“若此贼不肯,便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