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挑眉,觉得这算是一个进步了。
“看着我。”她命令着秦靖欢。秦靖欢微怔,眨了眨眼睛,如黑玉般的星眸定定的看着野火,一瞬不离。他的眸中逐渐有了焦点。虽然看着仍不真实,却依稀存在着。
“你能看到我吗?”野火凑近他,吐气如兰,清雅之中透着清冷。
秦靖欢有些不自然的转过头去,视线仓皇逃开。
才试探了一会就不行了?野火皱了下眉头,却也知道,这种事情急不在一时。
“不是。其实我……”秦靖欢想说什么,野火眼尖的瞥见飘飘走近了院子,她当即关了窗户,让秦靖欢进潋滟池。
“先别说话了,我该出发了,你进去等着我晚上回来再说。”野火推着秦靖欢,却见他有些迟疑,似是有话说。
“怎么了?”她一边在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奇怪的看着秦靖欢。
秦靖欢眨眨眼,眸子再次失了焦点,他摇摇头,苦笑一声。转身进了潋滟池。
野火看着他的背影,觉得那背影似乎是添了很多心事。
野火跟飘飘又是坐着秦狩的马车一路直接去了西城门。
野火有些不解,慕容战此番回来,为何要选择最为偏僻和人烟稀少的西门入关呢?难道就因为慕容世家在西门吗?这也有些说不通啊。
慕容战是朝廷一品大元。按理说,他若入关,必定是走东华门才是。
这其中,想必是有什么蹊跷了。
到了慕容世家门口,慕容流风巳经换了一辆马车,虽然也是简单朴素的样式,但是好歹可以遮风挡雨了。
而秦狩因为是前行军,自然不能再跟野火一起了。野火跟飘飘也就顺理成章的进了慕容流风的马车。马车内有些小,跟秦狩舒适宽敞的马车比起来。实在是寒酸至极。
野火却没有任何嫌弃之色,安然的坐着。因为马车只能容纳两个人,飘飘就很自觉地到了外面,坐在齐茫身边陪他驾车。
野火跟慕容流风面对面一时无言。
慕容流风见野火皱着眉头看向外面,以为她是挂念着秦狩,心底当下有些不舒服。其实,他并不知,野火是屁屁那里很不舒服。一坐马车,便颠簸的疼痛难受。
马车缓缓开启,野火一听说还有一个时辰才到偏远的西门。当即胯下脸来,心中狠狠地咒骂着秦淮。
“野火。不舒服吗?”幕容流风关切的看着她。
“对啊.心里不舒服。昨天若不是你,我早就让秦淮当众出丑了。你没事多管闲事扶我做什出?”野火白了他一眼,说出心中不满。
幕容流风听闻,愣了下,继而哈哈大笑起来。他竟是不知,野火那样做是为了算计秦淮。可是,当时的情况,他不管怎么行?看着他中意的女子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不管是出于什么动机,他都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心,那你为什出要算计秦淮呢?他怎出你了?慕容流风问着。脸色阴沉了一分。
今日,他难得的穿了一件墨色衣袍,黑衣与墨,发丝如瀑,黑玉般的瞳仁闪烁着野火少见的睿智沉冽。整个人抛却了一贯的温润从容,多了分稳重沉着。
这样的慕容流风,实在少见。除了那笑起来勾唇浅笑的轻柔感觉熟悉外,真的像是换了一个人。
慕容流风见野火盯着他看,不觉吃醋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现在才看出来我今天打扮不同以往吗?你眼中就如此没有你家相公我吗?
慕容流风的话酸酸的。
野火撇嘴,哼哼了一声,还不是相公呢。未来的事情,谁说的准呢。
她语毕,慕容流风顿时火大的将她拉进怀里,二话不说摁在腿上。反正都要成亲了,早摸一会,这丫头还能吃了他!
“嘶。”哪知,他等来的不是野火的挣扎跟拳脚相向,而是她的一声痛呼。
慕容流风顿时紧张起来,他扳过野火身子,小心的看着。
“你哪里不舒服?”他关切的问着,前后仔细的看了一遍,也不见野火身上哪里有伤口。
“别碰我。”正当慕容流风要抱着野火坐在一旁的时候,野火突然开口。狠狠地捶了下慕容流风的胸膛。
野火,告诉我,究竟哪里不舒服?慕容流风有些害怕起来,野火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小脸皱在了一起不说,脸色也发白发寒。
“你别让我坐下来就行。”野火忍痛,低声开口,真是奇怪了,屁股那里的伤口不碰着没事,一坐下来就撕心裂肺的疼,好像有千万根倒钩刺儿扎在肉里,然后又没入骨髓深处的感觉,真是说不出的折磨。
慕容流风已经紧张的不知该如何安慰野火了,在这狭小逼仄的马车内,他动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看着野火趴在凳子上,咬牙忍着。
想了一会,慕容流风试探的开口,“野火,是不是屁股不舒服?”
“滚,闭嘴。”野火被点破了心事,顿时窘迫的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