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她就没有再担心,想是南宫如歌一定是念及旧情,而且现在又死无对证,所以,她又不再害怕南宫如歌了,既然南宫如歌没有揭穿她的事,那她就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看着南宫美茹煞白的脸色,南宫如歌继续道:“三妹,你今年也快十六岁了,听说大姐是饱读诗书,不知道你是不是像她那样也饱读诗书呢。”
“那是当然的,你以为每个人像你一样草包啊?”
“你……”知己刚想上前,却被南宫如歌拦下。
这事,她自有主张。
“饱读诗书就好,那三妹你是否听过这么一句话,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想了想,南宫如歌又加多一句:“还有一句,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杜美凤当然知道她不会说的是什么好话,对自己做的很多事心虚着,忙质问道:“南宫如歌,你这是什么意思,谁多行不义必自毙,什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在这讲什么胡话?”
“二娘,你何须这么激动呢?我在问问三妹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而已,你那么大的反应做什么?难道说,是你做了太多缺德的事,所以现在害怕这些话了?”她的每一句,专刺她们心中最深最黑暗的地方,那里,是魔鬼的天下,她要用语言让她们知道,不要以为瞒得了天,过得了海,就可以瞒住一辈子,纸永远也不会包的住火。
杜美凤身边的南宫美茹脸色越发的难看,用手指着她,大喝一声,“南宫如歌,别太过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别故意含血喷人来骂我娘!”
“是不是含血喷人你们自己心里有数,有些事,不是要别人挑明你们才会懂得去反省的,你们扪心自问一下,我若有说错半句,天打雷劈,若是你们才是颠倒是非,哪天打雷劈的就是你们!”南宫如歌上前两步,然后站定,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两人。
两人被她看的只感觉心凉,她的眼睛里不再是畏惧之色,只有乖张的气焰,让人无法直视。
瞄了一眼南宫美茹还指在半空的手,南宫如歌了然,走了上前,笑的妖娆,疾风般一下子抓住她的手,往下一番:
“我最讨厌别人用手指指着我的了,特别是你们这种人。”
“啊!”
南宫美茹没有来的及反应,就感觉自己的手突然被人翻转过来,然后往下一曲,痛入骨的感觉直闯入她的四肢百骸,她好像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顿时感觉身上的气力被抽了般痛苦。
“南宫如歌,你干什么?”杜美凤被这一幕突然吓了一跳,等自己反应过来时,女儿的手已经被南宫如歌弯着向下,只见女儿脸上瞬间细汗布满。
“没什么,二娘,我只是想让三妹长长记性,我这人呢,最不喜欢别人指着我大声喊的,所以呢,我就给你们示范一次好了。”说着话,南宫如歌又拧了拧南宫美茹那半截手臂,直到达到自己满意的效果才放下。
南宫美茹早已痛的不知道东南西北,只是身子倚着自己的娘亲,手被放开,就像一折树枝般被人截断的垂下,没了感觉。
杜美凤扶着自己的女儿,想发作又不知道怎么发作,这丞相府,很多已经不是她的人了,现在相府是南宫如歌的天下,这事本是茹儿先挑起的,老爷要是知道也不一定会帮她们。
看着女儿已经痛的接近晕厥,杜美凤赶紧半搀着女儿离开,今天这仇,她一定会报的,哼!
看着两人那么狼狈的离开,南宫如歌心情大好,在她们的后面加了一句话:“记住啊,多行不义必自毙!”
两人只当没听到,快速离开。南宫如歌知道,她这手,定废了,被她反手大力折过去,不废不行了,只是,这只是个前戏,后戏会更多。
“走吧,去见爹爹。”
知己点头。果然,小姐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刚才她都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很是清脆啊!这个反着向下掰,肯定难治回原来那样了。
见女儿回来,南宫严很是开心,两父女一起吃了一顿家常便饭,只是吃到了一半,家里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穆容冽!
“怎么,不欢迎本王吗?”穆容冽看着两父女安和的坐在饭厅里吃饭,竟然莫名的觉得这感觉真好,他很羡慕。
他已经很久没和父皇母妃一起用膳了,好多年了,那还是小时候有过,如今,想都不敢想。
见了来人,南宫严赶紧起身,有些慌张上前躬身道:“王爷驾到,微臣有失远迎。”
南宫如歌虽有万般不愿,还是上前给穆容冽行了个礼。
“都起来吧!”眼睛的视线,穆容冽落在南宫如歌那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脸上,只是,这个南宫如歌已经不是他说认识的那一个。
好多次想过来看看她,到底变成怎么样的人了?脑海里都是她的一颦一笑,想着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和以前那么胆小,是不是和以前那样喜欢吃某一样东西,只是一切的一切,现在他都无权过问,她已经与冥王订了婚约,午夜转醒,想起的都是那天她对他说的决绝的话。
其实他在想,她应该对他还有情的,只是拉不下面子吧,一个人喜欢上一个人怎么会一下子说忘就完全忘看呢?除非是为了掩饰什么?
只是他不知道,南宫如歌的灵魂早已悄然转变了,她怎么会是她?
“王爷,您这是……?”南宫严不明白,怎么这冽王夜晚了,来他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