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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霍闻泽的治疗也结束了,交往了几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连续不断地观察自己男朋友。
他带霍知回了实验室,实验室里其他老师学生都知道,但没人反对也没人声张。
“这批小鼠接受干细胞移植满一个月了,今天要做脑电图和组织切片,你来吧。”他对霍知说。
霍知没想到身份暴露后,还能继续完成实验,眼神顿时亮了起来:“真的?”
奚迟点了点头,唇角微弯:“但是你只能白打工了,最后论文估计没法带你名字。”
“我愿意一辈子替你白干。”
霍知说着,飞快环顾了一下空无一人的实验室,上前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白大褂。”奚迟提醒道。
霍知眼带笑意地松开他,乖乖抓小白鼠去了。
他看着霍知熟练的操作,心里觉得真的一辈子有个人替自己做实验也不错,然后迅速反省了一下这种剥削的思想。
准备离开实验室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奚迟从实验室柜子里拿出一个东西给霍知:“对了,这个还没给你。”
霍知接过来,发现是一张奖状,本学年《手术学》课程的最佳学院奖,盖着学校的印章。
霍知指尖轻轻发抖,过了几秒,抬眼望向他时眼圈泛着红。
“这不是我写的,”奚迟告诉他,“是教研室的老师们评的。”
霍知动容道:“谢谢奚老师。”
奚迟眼皮跳了下,感觉以两个人现在的关系,他这样叫听起来有点限制级。
“咳,以后别这样喊我了。”
霍以辞从之前退掉的花束订单里,找出了几个让他感到特别抱歉的,联系了单主问他们是否愿意接受赠送。
其中一单是个女孩子给自己朋友订的,那个女生在ICU住了很久了。
奚迟跟他一起坐在花店的长桌边,很不忍心地告诉他:“ICU不允许送花。”
霍以辞拿速写本的手顿住了。
“因为一个是无法保证灭菌,一个是有花粉,会对有些病人的气道造成负担。”奚迟解释道。
霍以辞了然地微微点头,表情有些犯难。
奚迟也觉得很遗憾,一束花确实会给病人灰暗的生活带来些许亮色,这时他看见霍以辞眼睛忽然弯了弯。
“多肉植物和一些蕨类组合在一起,倒也可以制造出花园一样的景观,放在玻璃罩里应该没问题,还可以一直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