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了吗?!
“至少我能在别人发现之前,就先偷偷把你给扔出去啊!”楼扇羽笑的很是邪恶。婕儿这才想起他早已习惯了这里的气温,加上又是练武之人,这点冷根本奈何不了他。
可是她还不想死啊,下意识的又往墙角缩缩,这才发现身上多了一件单衣,不是自己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婕儿困难的从衣摆中伸出一只手,朝他勾勾小指道:“你,过来!”
楼扇羽挑眉,不懂她意欲为何,不过还是配合着靠近,婕儿顺手一拉,便顺势将他拉着在旁边坐下,然后自言自语道:“两人靠着应该会暖和一点吧!”
楼扇羽闻言立马跳离,满头黑线的瞪着她道:“还是不是女人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吗?居然随便就对男人投怀送抱,你这个女人,你……”
婕儿不在意的反瞪他道:“我这个女人怎么了我,命都快没了还管那么多?况且,就只是靠着你挡下风,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反应那么大干嘛,该不会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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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炉香烬夜阑珊(5)
楼扇羽顿时无语,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婕儿懒得再理他,朝天翻了个白眼,最终敌不过睡意,直接蜷紧了身子,贴着墙继续闭眼睡觉,到了后半夜,半睡半醒之间,听到微微的呻吟声,虽然很轻可是因为靠的太近所以还是清晰的传到她的耳朵里。
婕儿揉了揉迷蒙的睡眼,借着塔里的微光发现楼扇羽脸色苍白,满头细汗,全身抽搐的厉害,一时大惊,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赶紧爬到楼扇羽跟前,扶着他的双肩紧张的问道:“楼扇羽,楼扇羽,你怎么了?”
虽然这个男人嘴巴是坏了一点,举止轻挑了一点,为人张狂了一点,可是,可是,总还是觉得他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的坏,那么的讨厌。
“我没事!”楼扇羽虚弱的扯动嘴角。
都病成这样了还说没事,这个爱逞强的笨蛋,看着忍受痛苦的样子,婕儿也跟着拧紧了心,想到好几次生死关头都是他救了自己,可是,这种时候自己却只能看着他什么也做不了,急得眼泪只在眶眶里打转。
“告诉我,我应该怎样帮你?”
看她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楼扇羽忍着痛困难的扯动嘴角,出声安慰她道:“别,别担心,我怀里有药,你,你帮忙拿给我,吃了就没事了!”
“真,真的吗?”婕儿顾不得矜持,说实在的她压根也就不知道矜持为何物,直接把手探入楼扇羽的衣襟,在他胸前胡乱摸索一通,很轻易的就摸出一大堆的瓶瓶罐罐,可是,到底哪个是他要吃的呢?
婕儿拿起那些瓶左看看右看看,除了形状颜色大小不同外,即没名字又没说明,天,到底该拿哪一瓶给他吃啊!
见她看着那堆瓶罐发愣,楼扇羽再一次出声,“中间白色最小的那个瓷瓶两粒,左边黑色瓷瓶三粒,再旁边白色大一点瓷瓶也是三粒,红色瓷瓶1粒。。。。。。”
汗,有人一次性要吃这么多药的吗,婕儿忍不住有种想要昏倒的冲动,他这到底是什么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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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炉香烬夜阑珊(6)
婕儿顾不得细问,按照他的方式逐瓶倒出所有的药丸,看着手中大大小小不等的药,她却再一次犯了难,没有水这么多的药他要怎么吃啊?
可是,楼扇羽居然直接接过,看都不看一下,一次性全部塞进嘴里,干咽了下去,竟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大概只能用‘恐怖’两个字来形容!
婕儿从来没见过有人这样吃药的,傻看着他,半响没了反应……
过了好一会,楼扇羽的脸色才逐渐好转,呼吸也顺畅了起来,婕儿扶着他靠墙坐稳,犹豫挣扎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啊?看上去好严重,应该看过医生吧,呃,我的意思是有请大夫看过吧?”
楼扇羽依然虚弱,可是基本上已没什么大碍,看着她的眼,似真似假的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我了?不要对我太好,小心我会爱上你哦!”
婕儿没好气的白他,“别闹了好不好,再跟你说正事呢!”
楼扇羽耸耸肩,一副无所谓不在意的样子,“我现在不是又好好的了,你就别担那份心了,我自己的身体我会自己照顾好的!”
然后,又神情严肃的继续道:“另外,有关我病的这件事希望你保密,不要让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一个人知道,可以吗?”
不能让别人知道吗?这是为什么?婕儿不明白!不过,既然人家这么要求了,她照做就是了,毕竟自己也不是一个长舌的人!
“笨女人——”寂静的夜,楼扇羽唤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嗯?”婕儿强忍着睡意,含糊应道。
“我。。。。。。没什么!”最终,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哦!”一夜未眠,又加上刚一番折腾,婕儿已经没有更多的力气去探究什么,只觉得头好重,昏昏沉沉之间眼皮睁了又合,合了又睁……
“笨女人,笨女人?玥儿——”感觉的到楼扇羽在摇自己,可是,她真的再也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继续支撑下去了。
天,应该快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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