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百熊道:“这我当然知道,是前任任教主传位给东方兄弟的。”
向问天道:“童长老是给东方不败蒙在了谷里,其时任教主潜心修习这吸星**,无暇多管教中日常事务,东方不败假借诸般借口,将所有忠于教主的部属或是撤革,或是处死,随后谋害教主串谋教位。如此的忘恩负义,童长老还要帮着他?”
童百熊闻言怒道:“向问天,如果你觉得对我说了这番话我就会背叛东方兄弟那就是小瞧了童百熊。我和东方兄弟是过命的交情,不管东方兄弟做了多少错失,就算他身败名裂,我姓童的也决不会做半件对不起他的事。”
向问天闻言亦是怒极,道:“即使如此,我们也无需多说了。”说罢,白影一晃,人已朝着童百熊袭去,童百熊见他徒手攻击,一声呼叱空手挡住掌风,身后其余长老见状,欲上前帮衬,怎料教东方不败一记冷眼给推了回去。
东方不败瞧着童百熊同向问天二人打斗,孩子让向问天呈交叉捆在身后,适才让向问天那般一掐,早已哭得鼻涕泪水满脸,一双湿漉漉的眼可怜兮兮地瞧着他,气弱地窝在向问天身后伸出双臂想要他抱。
东方不败算计这孩子此时已满两岁,是认得人的年纪。其实要取下这孩子对他而言并不难,只需将向问天捆着的腰带分毫不差地割断孩子便会落下,可他此时只能按兵不动,池清的性命仍在向问天手中,若是夺来了孩子向问天气急败坏指不定会出甚么岔子,他绝不可能以池清的性命为赌注。为今之计,便是拖延时间待玄武解救出池清,再将向问天一举拿下。瞥了眼天色,已过午时半,只觉此时每分每刻对他而言都是煎熬,那人究竟能否在午时三刻将池清带到他面前?
童百熊侧身闪过掌风,急攻数掌,可惜一一让向问天挡下,深知如此缠斗下去自己定会败在他手下,既然拼不过掌法只能硬拼内力,当即内里运转疾朝向问天袭去。向问天的功力虽略胜童百熊一筹出于上风,可若真是硬拼那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可此时容不得细想,右掌当即迎了上去,
眼见双掌将要相交,霍然从旁冒出一阵强劲掌风,当即将两人的掌势从中破开,两人各退了一大步。惊愕地朝着出掌处望去,但见东方不败神情怡然地坐在边上,右手状似无意地摆在桌上敲击着桌面。见他二人瞥去,道:“童兄与向左使相互切磋便好,莫要动了真格。”哪怕向问天当真接下了这掌,身后的孩子怕是受不住这内力,更何况他这是玉石俱焚打法,提起酒壶替童百熊斟了一杯,道:“童兄进凉亭陪兄弟喝两杯。”说罢,朝着上官云瞥去一眼,示意他上前接着同向问天缠斗。
向问天震惊于东方不败的功力,两年未见他动手竟能长进至此,轻易隔开他与童百熊的对掌。心下正是骇然,却见上官云拔刀攻来,当即全神抵抗。
上官云手执刀剑,攻势甚猛,而向问天适才与童百熊耗战已花去了不少心力,若几大长老齐力打车轮战,他定是内力透支而被捉。只是东方不败功力甚高,为何不直接出手处理了自己,反而要教其他长老连番上阵?
难不成……他是在拖延时辰?
心下存疑,一个不分神便让上官云割伤了右臂,可向问天此时早已顾不得伤口,破釜沉舟地朝着东方不败喝到:“东方不败,你别以为在这拖延时间就能救你那小情人,到未时盈盈若未见我回去,便会杀了那书生自己逃命去。”
东方不败闻言心间一凛,手中银针疾射|出而出,缠住上官云的刀指尖微勾,刀刃直直地飞了出去落在一边,东方不败的身影蓦地落在了向问天面前。冷声道:“你再说一遍。”
向问天瞧着东方不败,只觉目光冰冷,不禁教人不禁从心间胆寒。可这股胆寒来得快亦是去的快,当即大笑出声,道:“东方不败,我还真当你是不介意你那小情人的命,原来是在强自镇定。你别以为在这困住我就能救那书生?可笑至极!若未时盈盈还见不着我的身影,你那小情人可就命赴黄泉了。”
东方不败收拢在袖中的指骨握地惨白,硬是从喉间逼出几个字,道:“你想怎样?”
向问天笑道:“我本只想知道任教主下落,可现在改变了注意。东方教主想要池清的性命,便要先自废武功,然后再说出任教主的下落,这样我才能考虑将池清放了。”
童百熊在边上闻言,勃然大怒:“你他妈放屁!想要东方教主自废武功,做你的青天白日梦!除非从老子的尸体上跨过去,否则你别想动东方兄弟一根汗毛!”当即拔刀看向向问天,怒极攻心之下这一刀自是倾尽了全力,就在大刀就要落到向问天身上之时,却是霍然凝住了不动。
童百熊望向东方不败,见他只是两指轻轻捏住了刀身,可他的刀子竟再落不下去。忙不迭心急道:“东方兄弟你快松手,这厮对你无礼至此,难不成你真要为了那书生自废武功?不砍了他我老童这口气咽不下去!”
东方不败紧盯着向问天,心中亦是恨不得当即将他碎尸万段,可此时却是万万不能。他心中再是清楚不过,自己之所以能活到现在,仗着的这就是这一身神功。今日若是废了武功,今后便同废人无异。且不论向问天会否放过他,江湖中又有多少仇以将他杀之后快,指不定不出一日就命丧刀下。连命都保不住了,又如何同那人厮守到老。可若是不废,难不成自己真能弃那人于不顾不成?心下当真进退维谷。
童百熊见他不语,心下焦急,怒道:“东方兄弟,以你的才智难不成还想不出这厮打的甚么主意,不说你废了武功往后该如何服众,光这厮就不会放过你,你怎么就关键时候犯了糊涂呢!只须你一声令下,老童我今日哪怕粉身碎骨也替你除了这个叛徒。”
上官云见事态竟衍变至此,忙道:“教主,此举万万不可。还是让属下解决了向问天这叛党,为神教除害!”
其余长老闻言,忙不迭跪地道:“属下愿诛杀叛徒,为神教除害。”
向问天闻言,却是有恃无恐道:“东方教主还是快些作决定的好,此时已过午时三刻,再过约莫一刻便是未时,到时东方教主要见你的小情人可就得到地底下去了。”
东方不败瞥了眼天色,暗暗苦笑,这世上勿论何人他都敢赌,唯独那人不能。因为自己哪怕是受万蚁噬心之痛,也无法忍受那人受到分毫的伤害。此时早已过了午时三刻,再过一刻便是未时,可玄武却仍未将池清带到他面前,难不成自己真能眼睁睁的瞧着他命归黄泉不成?终是开口道:“我若是自废武功,你担保他毫发无伤。”
向问天将见事情竟顺利至此,早已不将那些长老放在眼里,道:“我向问天向神教历代神魔发誓,东方不败自废武功后定保池清毫发无伤,若违此誓,必将让三尸虫嚼食脑髓而死。”
“这已是日月教最重的毒誓,这下东方教主总该放心的自废武功了罢。”向问天道。
东方不败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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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见池清捂着右臂一步一踉跄地朝前走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跨步上前点住他的穴道扔上了马背。池清未料到玄武竟还有这一手,怒道:“玄武,放开!”
玄武恍若未闻,跃身上马便朝东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