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妻蹂躏了半宿的李环音甩开两脚摆成一个大字瘫在那儿。
粉红的被面染上了几滴殷红的鲜血,这是妻激动时用牙齿咬出来的成果。
不知什么时候,妻子那娇小的身体开始躁动不安。
每次激动,她就用尖利的牙齿来表达自己那份欲仙欲神的感觉。
起初咬他的时候,李环音痛得差点儿昏死过去。
妻嘿嘿笑着,脸上绽放出满意的花朵。
被奴役惯了的李环音同志不敢开腔,还要装着也兴高采烈的样子。
在妻子面前,他永远是自卑的机器。
虽然妻子是养殖专业户,可是人家在人前人后都比他吃得开啊。
每当他摸着脖子上伤疤的时候,那一道道田埂,那种糙手的感觉更使他回到男人的状态上来。
一种征服和被征服的喜悦就像像太阳一样升起来,一贯自卑的心也由此升腾起一股升级的念头。
折腾了半天的妻带着满足与幸福睡去了。
环音可怜巴巴地睁着一对浑浊而茫然的眼睛,想着自己命不久矣的悲催。
看看窗外,看看妻子,看看妻子背后的儿子。
现在,一家三口睡觉摆放秩序由原来的妻子睡最边上,改为儿子睡妻子旁边墙角下,妻子睡在中间,李环音睡最外边。
即使在大热天妻子想睡睡边上,父子俩也不会答应,因为两父子有一整套新鲜理论。
这个论点还是儿子发起的:
母亲是女人。女人理当受到男人保护,保护好女人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环音笑了笑,借着月光看到儿子微笑的脸,他推测儿子一定在做好梦。
他的心也跟着高兴起来。
看着儿子天真的胖乎乎的脸蛋,他很满足。
儿子很聪明。
小小年纪已经发明了许多东西。
在学校是运动健将,在家里是小可人。
爷爷在的时候,爷爷喜欢,爷爷不在了,奶奶,外公外婆更加喜欢,都宠着他,护着他,李环音也看作是心肝宝贝。
李环音在家的地位比儿子矮了三级。
家里第一位的是妻子林宇人。
第二位是儿子小斌,第三位是家里的宠物狗鲁宾逊,第四位是宠物猫鲁鲁,李环音是第五位。
这是妻子排的队,她说:“假如要排队,你就是第五位,别认为你很了不起,你的位置连狗,连猫都不如。其实我的感情用在这些牲畜们身上比用在你身上多得多。”
环音将视线从儿子身上抽过来放在妻子白嫩的肩膀上。
环音觉得妻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自大。
太自大的人就太没将自己的丈夫放在眼里。
太嫌弃丈夫只是个小教书匠。
她常挂在口头上的话是:
“看看你那点出息?一个大男人成天与小孩打交道,你们学校除了大校长二校长还有教导主任是男人,谁还是长胡子的呢?你呀!只有你同那些女人没有一官半职,还成天写呀画呀的,你累不累呀?你的脸红不红呀?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