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议后,白永故意等着朱总管。
“您……没事吧?”
朱总管黑着脸,走路还有些跛脚。
“进门时被一个新牙撞了,对了那个新牙叫李栋,把他分配之地降一等。”
“是。”
白永记下了这个名字,他又问道:“胡举……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搞的?”
朱总管皱起眉头,怒斥道:“事情做了也就罢了,怎么屁股都擦不干净,那个胡举实在是蠢笨的厉害,连平账都不会,直来直去的明要,连手段都不用他不死谁死?”
“是……我教导无方。”
白永硬着头皮承受着挨骂。
“你应该庆幸他并未在田亩税收上做手脚,否则你也逃不了!”
朱总管深吸了口气道:“这次是袁掌柜力保下的你,你要念着好。”
“我肯定记着,也记着您的好。”
见得朱总管怒气稍减,白永又问道:“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
“有人递交了证据,证据太确凿了,连压都压不下来,胡举是得罪人了。”
“那一定是云峥!”
朱总管皱眉问道:“跟他有什么关系?”
白永当即便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胡举刚跟云峥起了冲突,后脚就被报复,而且云峥也说过让胡举做不成牙人的话。”
“原来如此……”
朱总管低沉道:“我看了那份证据,从胡举第一次租地给云家就有记录,详细到了极致,这个家伙报复心太强,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我知道……”
白永咬牙道:“我准备把他分到我手底下,分到平记房牙……不出半个月就让他在汇金牙行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