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委屈看向沈云山,哽咽了起来,“父亲,你这是头回打我,从前,我就是再顽劣,你也从不舍得动我一根手指头,如今却为了她,你打了我一耳光,我恨你!”
说着就起身要走。
沈云山却呵斥道,“给我跪下,谁允许你走了,你好好给你姐姐磕头,她原谅你为止!”
沈玉芙看着这父女俩的对话,越发怨恨父亲。
明明她才是父亲第一个女儿,此刻,她却像个外人。
沈玉蔓跑出去的时候,还是被是沈云山给抓了回来,摁在地上,逼着磕了头。
沈玉芙别过头,泪如雨下,心口疼痛。
就是受伤那会,那么疼,她都没有这么难受。
如今却被父亲彻底伤了。
区区下跪,就想要自已原谅。
“芙儿,这是蔓儿的错,今日你不原谅,她就跪在这等你原谅为止,死了也是活该。”沈云山故作冷情道。
沈玉芙心底冷笑,父亲哪舍得沈玉蔓死,他这么做,只会让她们的姐妹关系,走向水火不容的地步。
“说话!”沈云山逼着沈玉蔓开口。
沈玉蔓看着父亲这般坚持强硬,手上的劲儿一点也没有松,她迫于无奈,看向沈玉芙,眼神不服,咬着牙道,“大姐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请你饶了我,不要和我计较,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芙儿,妹妹也跟你认错了,这件事确实是她错,我会将她带下去,鞭笞二十,绝不偏袒一人。”
如此,沈玉芙的脸色这才好转了些。
好过什么都没有做。
故作温和的上前,拉起沈玉蔓,道,“我也相信妹妹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时冲动,夫人的事,确实与我无关,妹妹可要相信我啊。”
沈玉蔓哪里相信这些话,本想抽出手,却被沈玉芙死死抓住,她抽不出来,只能回道,“我知道了。”
沈云山看着两个女儿冰释前嫌,不论真假,这事揭过了就行了,他松了口气。
“父亲,让春芽去监刑吧,这样一来,大家都有数。”沈玉芙又道。
沈云山和沈玉蔓愣住,春芽去监刑,那必然是要动真格的,二十鞭打在男子身上,都得皮开肉绽,何况是女子。
沈云山就是想让沈玉芙消消气,这刑罚听着很重,他让人下手轻点,就伤些皮肉而已,春芽要去监刑,那就只能真打了。
“父亲是觉得女儿这个要求过分吗?女儿只是觉得,此事府里都能作证,惩罚过了便过了,我这手是确确实实伤到了,御医来诊脉,也会知道府中姐妹不和,但父亲英明神断,惩罚一过,往事便不再提了。”
“我看就不用了,难道我亲自监刑,你还不放心吗?”沈云山凝视着她的眼,似是认真的问道。
父亲这般问,她还能说不吗?
自然是不能的。
她笑,笑容却不达眼底,一句父亲说了算,她没有再说话。